嚇到了。”
雲滄浪的語氣很是和藹,這讓雲滄雪看得直咬牙,就是對自己的親侄子唐玉,雲滄浪都沒這般好語氣過。
二哥和戰力果然是瞧不起她們孤兒寡母,雲滄雪暗暗恨道,對雲笙就更加記恨了。
儘管是第一次見面,雲滄浪對雲笙卻很有寫好感,他也說不出為什麼,只是覺得眼前這小丫頭脾氣雖是火爆了點,但性格很是坦率可愛。
他想起了多年不見的大哥,大哥當時倉促離府,大嫂身懷已經有了雲家的骨肉,若是那孩子還在,恐怕也和眼前這小丫頭般,聰明伶俐,又長得討喜。
雲笙先看了他的右手,雲笙本以為雲滄浪的右手是被利器斬斷的,但她檢視之後,卻發現並非如此。
“大叔,你的右手是不是被什麼猛獸直接撕裂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雲滄浪的老傷已經快十年了,雲笙僅僅是看傷口,就能做出如此精確的判斷,這一點,讓雲霸河很是意外。
難道說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打孃胎裡就開始學醫術的?
戰力忙上前,替雲滄浪除去了衣物,雲滄浪的“手”這才顯露了出來。
雲笙取出了四季琉璃針,針才一出,原本在一旁發牢騷的雲霸河立刻噤了聲,他何等眼力,看出了雲笙手上的醫針是法器。
雲笙檢視了雲滄浪的左手,就如她預料的那樣,左手已經嚴重萎縮了。
肌膚毫無彈性,裡面的血管也頻臨枯竭,雲笙用針紮了幾處手部的大穴,詢問著雲滄浪的反應。
類似的扎針,雲滄浪已經被無數的醫者紮了不下百十次了,他已經習慣了沒有任何感覺。
“小姑娘,你不用再試了,我這隻手,就是放在了火上烤,放在冰裡凍,也都是沒有感覺的,它已經廢了,”雲滄浪已經看開了,如此的一隻左手,他到寧願,左手和右手一樣,徹底被斬斷了。
雲笙看了一眼雲滄浪,在她替雲滄浪檢查時,她發現他的左手上有大量的傷口,那些是火燙傷,甚至是冰凍傷的。
看到了那些傷口是,戰力和雲霸河都沉默不語。
在雲滄浪雙手剛廢的時候,他渡過了一陣自殘自虐的日子,那些傷口,都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為了防止雲滄浪想不開,有一陣子,雲霸河不得不命令近身侍衛對他嚴加看管。
直到後來,戰力和雲滄浪一夜促膝長嘆,雲滄浪才熬過了那陣子最黑暗的日子。
“大叔,我接下來還要扎幾針,若是你能有感覺,立刻喊出來,”雲笙在心中暗暗感慨著,雲家兩兄弟,也確實是多災多難。
若非是父親雲滄海的離家,雲滄浪恐怕也不會孤身一人,陷入敵營,就算是為了父親,她也得想法子救治雲滄浪。
雲滄浪本想拒絕,可看到雲笙一張小臉上,滿是誠懇,不知為何,他就是硬不下心腸來。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雲笙再次施起了針來。
這一次,雲笙用得卻是炎家祖傳的醫魄神針,神針分為了暗針和明針,而云笙又來測試雲滄浪的左手是否還有救的,卻是暗針。
雲笙體內的髓玉功已經到了第三層,也就意味著,她能施展出第三重醫魄神針,她一針紮下,體內的髓玉功緊接著,發力而出。
暗針悄無聲息的穿破了雲滄浪的面板,順著他的血管遊入了他的手臂。
第一枚暗針入體之後,就如石沉大海,雲滄浪沒有半分反應。
失敗了。
雲笙並不氣餒,第二次,她又是接連發了兩枚暗針,雲滄浪依舊是沒有反應。
暗針是極其消耗內力的,兩次暗針下來,雲笙的面上已經泛起了一片潮紅。
“不要再……”
雲滄浪再次勸道。
忽然間,雲笙手上四針齊齊而動,四季琉璃針伴隨著暗針之力,如大雨驟降,又如洪水猛獸般,一起傾巢而出。
一股又冷又熱的酥麻感,從雲滄浪的手指上傳來,他哎呀一聲叫了出來,左手就如觸電般,抖動了一下。
只是一下,卻讓在場的四人全都變了臉色。
其中最激動的莫過於雲霸河,他全然不顧早一秒自己還斥責過雲笙,“滄浪,你的手!”
“我的手,剛剛有知覺了?”雖然是隻一瞬,可那一瞬,雲滄浪很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手臂有了感覺,雖然感覺很短暫,但他的手,的確有了感覺。
“小丫頭,滄浪的手還能救?是不是,你倒是說話啊,”雲霸河一生叱吒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