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地往落霞城的方向跑去。
雲笙,你不要得意,你永遠也不可能和夜北溟往在一起。
而云笙和夜北溟兩人,卻是全然沒有反應。
兩人眼中,此時,都只有彼此而已。
雲笙看著魔法光盾,眼中還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你……瘋了,會死的,”雲笙能感覺到,夜北溟的心跳,透過衣物,直傳到她的心底。
這讓她的心跳也驟然加快了幾分。
心跳之外,她感覺自己的耳根子,也一陣子發燙。
這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即便是以前和劉明朗約會時,她也未曾出現過這種情況。
“有攻擊我幫你擋著,有委屈我幫你受著,有人欺負你我幫你打回來,我這扈從,可不僅僅只是用來看的,”夜北溟眯起了狐狸眼。
原來有個扈從,味道也挺不錯的。
夜北溟心中漾漾,狐狸眼眯了起來,天知道他愛死了看雲笙這副鼓囊囊,如同一副炸毛小野貓的模樣。
“小野貓,你還記不記得這個?”夜北溟從懷裡取出了一樣東西來,放到了雲笙的手心。
雲笙仔細一看,發現那是一塊破破爛爛的木牌。
夜北溟這人不是有什麼怪癖吧,他堂堂北冥王爺,身上的配飾不是什麼寶玉翡翠,怎麼就掛了塊木牌。
這塊木牌,早前也曾被程白等人嘲笑過,可是夜北溟卻從未解釋過,木牌到底是什麼用的,只是一直很珍惜地帶在身上。
雲笙翻看著那塊木牌,片刻之後,她覺得木牌很是眼熟。
再仔細一看,這不是自己在蕉葉村時,睡覺用的床上的某塊木板嘛。
木牌的中間,雕刻著幾個歪歪斜斜的字。
雲笙認得那字,那是她在離開蕉葉村時,匆匆在完成了眼角膜移植手術的夜北溟身旁留下的一行字。
想不到,夜北溟竟然是將這塊木板直接帶在了身上,木牌不大,上面可以辨認的,只有兩個字:“再會。”
雲笙記得分明,她那時候對夜北溟說不上有什麼好感,完成了手術後,她只想快點擺脫夜北溟這個燙手山芋。
她留下的字句,分明是“再不會。”
而那一個“不”,卻是已經被夜北溟小心的磨去了。
鼻子裡,一股酸澀感慢慢渲染開。
一時之間,雲笙握著那一塊木牌。
她記得當天空霹下一道紫色的雷劫時,夜北溟毫不猶豫地抱住了她,用寬闊的背,替她擋下那一道雷時的情形。
那一刻,她能聞到夜北溟皮肉燒焦的氣味,可是他的表情,卻很淡然。
夜北溟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自己的人,可他卻是個善於用行動來表露心跡的人。
心中的漣漪氾濫開,雲笙將那塊木牌放下,她望了眼夜北溟。
似乎遇到了她後,夜狐狸就沒遇到過什麼好事。
可為何,她的心底會有那種悸動感,這種感覺,當初的劉明朗不曾給過她。
即便是在和劉明朗分手的那一刻,雲笙的心疼,更多的是替自己幾年真心的付出不值。
而夜北溟卻恰好相反,他的付出,又是否值得?也許,他根本就沒有在意這個問題,他只是想保護她而已。
明明自己每次看到他,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色。
可他卻依舊心甘情願地當自己的扈從。
解開了他的衣服,看到他後背上已經血肉模糊的模樣,雲笙的手微微一顫,心底一陣陣痛楚。
面上不知不覺溼漉漉了一片。
“小野貓,你哭了?”夜北溟的聲音裡帶著一陣虛弱,天雷之力,即便是被兩人的合擊魔法抵禦了大半,而小半部分的雷霆之力,都作用在了人肉盾牌夜北溟的身上。
雲笙一抹眼角,卻發現自己的面上已經一片溼漉,也不知是淚還是汗。
夜北溟不過是一具血肉之軀,能活下來,已經是非常僥倖了。
“你不要命了,那是天雷!”雲笙近乎是撒氣似的往夜北溟的身上撒止血劑。
“不要命的是你,為了雲滄浪的手,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夜北溟也很惱火。
天知道,在他看到雲笙要被天雷擊中的一瞬間,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雲笙忽的虎起了臉來,兇巴巴道:“當了我的扈從就是我的人了,你以後只有欺負人、打人、讓別人委屈的份,以後,不許再受傷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