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我還是嬰兒時,我父親帶我來到蕉葉村。”雲笙邊替夜北溟重新包紮傷口,邊說著。
剎那間,夜北溟感覺就像是有人在他身上施加了一個冰凍魔法,整個人都僵了,連說話,都困難了。
不知不覺中,她對夜北溟放下了心防。
那一晚,夜北溟在高燒時,渾噩地喊著孃親的情景歷歷在目。
他的話語裡,不難看出,他幼年時受了很多苦。
“父親最近剛決定,要帶我回本家去。據說我的本家是個很有名望的大家族,在那裡,我可以得到更好的醫藥培訓,”雲笙的動作很純熟,夜北溟幾乎感覺不到痛楚,只是偶爾能感覺到雲笙淺淺的呼吸,已經溫熱細膩的手指,不經意間碰觸到自己的腹。
她,究竟是什麼模樣。
夜北溟冷漠的心中,第一次有了這種怪異的感覺。
那是種強烈的渴望,想看清眼前女童的模樣,她必定能有一雙慧黠而又明亮的眼眸,臉小小的,柔軟的發。
渴望之後,又是一種空虛的讓人窒息的難受。
想象,終究不是親眼看見,他無法看見小野貓的模樣。
她再過幾日就要離開了。
大陸無垠,他可能再也沒有機會看見她了。
夜北溟抿緊了唇,由於自小就是瞎子,他很早就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可這一刻,他卻不想再隱藏自己的想法。
他遲疑地伸出了手,就在他要碰觸到雲笙的臉時,想要用手“看”清楚她的輪廓時,法廟門口,傳來了一陣破鑼般的喧譁聲。
“不好了,楊大魔導,出事了,村長他被人打傷了”幾名蕉葉村的村民鼻青臉腫,粗嘎著嗓子,慌張地將村長爺爺送進了法廟。
中午前後,村長爺爺帶著幾名村民一起前往泰上鎮,找當地的藥鋪鑑定止血劑的成色。
村長爺爺對雲笙的製藥很有信心,他找到了早前拒絕收受自己止血花的那幾家藥鋪,將幾名藥鋪的老闆全都請了過來。
那幾名藥鋪老闆看了那半瓶雲笙製作出來的止血劑後,當場就變了臉色。
蕉葉村的村民們興許不知道,可他們這些常年出售止血劑的人又怎會不知道。
這瓶止血劑的品質很好,幾乎沒有任何雜質,更哪能可貴的是,藥效比一般的止血劑好上近五成。
若是這樣的止血劑流通到市面上,哪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