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本能的,宋年年一個翻身把賀穎壓在了沙發下,嘴跟著親了過去,賀穎卻極快的閃開了,宋年年帶著分惶恐的去看賀穎,以為她生氣了,誰知卻看見賀穎迷離著雙眼,看著她,輕聲問:“你說,是我漂亮還是沈爍熙漂亮。”
色字當頭,忠義滾一邊去……
宋醫生想都沒想,立馬回答:“當然是你漂亮!”
賀穎看著宋年年笑了,笑的那麼突然,笑的讓人莫名其了,笑的流下了淚水……
這淚水就好像是一桶冷水,從頭到尾給宋年年澆下,宋年年看了半響,重重的嘆氣,她伸手擦賀穎的眼淚,“好了好了,不哭了。”
賀穎的身體團成一團,不讓宋年年抱,嘴裡呢喃的叫著:“阿茵,阿茵……阿茵……”
一聲一聲,悽悽涼涼的像是刀子割入人的心,這樣一個無論在任何人面前都故作堅強強勢的女人,此時卻因為賀茵哭成了淚人。也許眼淚真的會傳染,宋年年跟著紅了眼眶。
一直到賀穎睡著,宋年年還在一邊看著她的臉愣神,沈爍熙以前總跟她說賀茵的心裡太苦,一個人孤單太久缺乏安全感,她一定會好好對她。可賀穎呢?她何嘗不是一個病人,一個病入膏肓明知道飛蛾撲火還要義無反顧的病人。
宋年年幾乎是整夜未眠,賀穎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她一張倦容。
“醒了?”宋年年眨了眨眼睛,把身邊調好的蜂蜜水端了過來,“喝點,省的腦袋疼。”
賀穎怔怔的看著宋年年,不動也不說話。
宋年年看她這樣笑了,“怎麼,睡傻了?”
賀穎不吭聲,接過蜂蜜水悶頭喝了。
宋年年看著她,眼裡都是憐惜,她接過空碗起身往外走,“我給你熬了小米粥,暖暖胃,昨兒你沒少喝,對了,剛才給你秘書打了個電話,今天上午就在這休息吧。”
跟了賀穎這麼長時間,就連宋年年自己都沒感受到倆人之間早已建立的這份熟悉。
等宋年年端著粥進屋時,賀穎已經又恢復了高高在上冷漠的樣子。
“不用這樣吧。”宋年年笑著調侃,“穿上衣服就不認人?”
出乎意料的,賀穎並沒有像往日那樣板著個臉,她看著宋年年,目光徐徐在她臉上移動。
宋年年是什麼人,她最能捉摸透人的情緒,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嘲諷式的笑了笑:“怎麼,可憐我了?”
賀穎翕動了下唇。
宋年年看著她,“哎,你我都是可憐人,明知道可望不可求,卻偏偏因為那份執念而堅持下去。”
“你跟我不一樣。”賀穎倔強的開口了,宋年年看著她,眼裡都是疑惑。
賀穎沒有看宋年年,目光落在桌上猶自冒著熱氣的小米粥上,“我賀穎從小到大,只有賀茵一個人,唯有她一個人。”
這話說的……
讓自詡百花叢中瀟灑過的宋醫生說不出話來了,她是想要辨別什麼,但卻又覺得蒼白無力,人生那麼久,只把一人當作全部,這已經不是愛了,幾乎可以上升為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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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總拉著行李到沈家的時候,還是被這誇張的豪宅給驚住了。
整個別墅都是歐式的建築,復古奢華,就連花花草草都是名品,各種裝飾更是眼花繚亂,雖然賀家的家產豐厚,但此時比起來卻相形見拙。
“茵茵,你來了?”正在澆花的沈媽一看到賀茵立馬把水壺扔到了一邊,歡快的跑了過來,動如脫兔,一點都不像上了歲數的人。
“快進來快進來。”沈媽熱情極了拉著人就往屋裡帶,賀茵有點尷尬,“伯母,沈醫生呢?”
“她去換藥了。”沈媽笑眯眯的打量著賀茵,賀茵穿了一身粉紅色的長裙,帶著墨鏡,化了淡妝,那小臉蛋簡直嫩的能掐出水來,嘖嘖,再看這大長腿,摸上去還挺費事,幸好她家寶貝兒手長。
賀茵:……………………
這種眼神……這種赤/裸/裸好不加掩飾的眼神,賀茵只在男人身上見到過……她現在有點懷疑,沈醫生真的是親生的嗎?她那麼的溫柔翩翩有禮,而伯母卻……
被沈媽熱情迎了進來,家裡的幾個傭人也都是滿臉的熱情,並不是賀茵家中的刻板,這樣讓她多少有些放鬆。
沈媽坐在沙發上,微笑的看著賀茵,“你坐會兒,最近累了吧?瞧你眼下的烏黑,肯定沒怎麼睡覺,哎,你說醜蛋也不靠譜,心理醫生怎麼不治病啊?”
賀茵緩和了好半天,才訕笑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