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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會,連忙解釋道:“雲珩,你聽我說,今天的事……”

話還沒說話,雲珩粗暴的打斷了她,“說什麼?說你其實是在做好事?你有沒有腦子,大庭廣眾之下,你居然去幫忙抬屍體,還獨自一人跟著別人出了城,你瞭解對方的底細嗎?你清楚他們有沒有存著別的目的嗎?……”

這時,站在書房外準備進來送茶水的三七也聽到雲珩的訓斥聲,三七嚇得手一抖,托盤裡的茶水灑了一些出來。熟悉雲珩的人都知道,這位心思深沉的雲三公子,一向淡定從容,修養極好,頗有容人之量,三七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極少見他動怒發脾氣,更少見他說話語氣如此粗重。

能惹的三公子如此粗魯的斥責她,看來他們家這位行事大膽古靈精怪的少夫人也是一個極有能耐的人吶!

書房裡,一向聰明口齒伶俐的喬亦已被雲珩訓斥的不知所措,她全然沒抓住雲珩話裡的重點,悵悵地問:“你怎麼知道的,雲珹說的?”

“還用雲珹跟我說!恐怕現在整個靖安城已沒人不知雲府三少夫人做的好事,公然在街上幫人抬屍體,幫人安葬亡父,你可真是生了一副熱心腸啊!”他話裡話外的諷刺意味明顯。

雲珩的態度如此惡劣,喬亦心裡已有一絲不悅,但她不想為這種事與雲珩爭執,她好脾氣的解釋道:“我當時也是沒辦法,她太可憐無助了,又沒人肯上前幫她一把。”

“所以你就仗義出手了!你平時的機靈勁都去哪了?你就不能花銀子找喪儀社的人?非得自己動手才算是做善事?”雲珩雙眉緊蹙,與平時沉靜從容的樣子相去甚遠,從前喬亦不管如何逗他,惹他,即使他面色不悅,但也不過是不再搭理喬亦而已,這是喬亦第一次見他如此惱怒,說話如此尖銳。

“喪儀社?我。。。。。。” 此刻喬亦有口難辯,她不清楚大沅的風土人情,沒有人告訴她,她自然也不知道還有喪儀社這種地方。

室內氣氛死一般沉靜,喬亦低著頭,雖然她不認為自己哪裡有錯,但這是個用無數條條框框來苛刻要求女人禮教修養的時空,雲家又是如此顯赫的名門貴族,她就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毫不避諱的幫忙抬屍體做如此不合符身份禮教的事,肯定是丟盡了雲家和方家的臉,可能就連雲珩也會讓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其實這個問題,喬亦想到了,所以那時她才遮住了半張臉,後來她還在想是自己多慮了,路上人來人往,自己平時也不出門,誰又認識她這位雲府三少夫人呢!

原來,還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於此同時喬亦心裡又十分委屈,她從小生活的那個環境對女人沒有這麼多要求,為人行事也沒有這麼多規矩禮數,她今天這樣的壯舉,放到現在沒準都能上好人好事的新聞頭條了,當然現代社會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沒想到在這樣一個時空竟成了不知禮數,罪惡不赦的行為。

她越想越委屈,眼眶裡的淚水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最終奪眶而出,且來勢洶洶不可抵擋。

喬亦委屈,雲珩心裡更氣,下午他剛回府不久就聽到劉鈞平說她不但在街上幫忙抬屍體,還買了輛車與他人一塊運著屍體出城了時,一向沉穩冷靜的他差點被氣暈了。

雲珩知道她一向大膽任性喜歡胡鬧,做事坦然不太顧忌他人言論,但沒想到她竟大膽坦蕩到如此地步!當下他就吩咐劉鈞平派人去把她找回來,但聽到劉鈞平說一直派人跟著她,現在已在安全回城的路上時,他的氣竟然消了一半。

其實從劉鈞平的敘述中,雲珩看得出她做事還是思慮比較周全的,他惱的不是她做這件事的本事,而是氣她不考慮自身安全跟著陌生人出了城,誰知道對方是不是清楚她的身份故意做的一場戲,有沒有心存別的目的。

從聽到這個訊息到她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段時間雲珩一直在寫字穩定情緒,他只希望她來時自己能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說這件事中的利害,但看到她非但不知道自己錯了反而還理直氣壯的提非分要求時,他原本壓制住的氣又一次捲土重來。

雲珩冷冷地瞥了喬亦一眼,只見她低著頭,肩膀一聳一聳地抽泣著,雲珩張了張嘴,又硬生生的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喬亦哭著哭著忽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抽噎著,抬起頭怯怯地問:“雲珩,你不會因為這件事就休了我吧?”

☆、傻樣

雲珩怔了一下,望著眼前這個淚眼婆娑又楚楚可憐的傢伙,沒好氣地說:“你自己覺得呢?”

喬亦低垂著眼眸,鼻音濃重地說:“你別不要我,我知道錯了,我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