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鈞平和絮兒雖然是雲家的奴僕,但云家對於兩人的婚事還算上心,雲賢當眾宣佈成親當日絮兒從雲府出嫁,雲家也為絮兒準備了頗豐厚的嫁妝。
喬亦透過絮兒成親這件事看出雲賢雖然身居高位,但他不是那種把人的貴賤高低看得特別重的人,最令喬亦這個來自人人平等時代的人欣慰的是,雲珩雖然出生在這樣一個身份等級森嚴的時空,雲家又是如此顯赫的貴族豪門,但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喬亦發現雲珩也不是一個把人劃分三六九等的人。
當然從這件事也可以看出更能看出雲賢對雲珩夫妻倆相當看重,以及劉鈞平父親劉重這位雲府管家也頗受雲賢器重。
“納采”的地方安排在雲府的清雪堂,巳時剛過,身穿正式禮服的媒人便來敲門。
喬亦什麼都不懂,一切都聽雲琨夫妻,只見媒人來到清雪堂後先是與雲琨在門口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堆過場話,然後媒人被迎進家門,雲琨和媒人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相對行禮,媒人恭恭敬敬地說:“敢納采。”說完,把一隻大雁交到了雲珉手中。
緊接著媒人又拿了一隻大雁上前,又說:“陳文既受命,將加之卜,感情女為誰式?”
雲琨說:“陳郎有命,且以禮而擇,某不敢辭,曰文絮。”雲琨說完後又把一張寫有絮兒生辰八字的庚帖交到了媒人陳文手裡,媒人收下帖子後,兩人又寒暄片刻,雲琨想要留下陳文款待一番,但陳文謝絕了雲琨的邀請,匆匆的回去覆命了。
送走媒人後,喬亦客氣地雲琨夫妻兩人說:“有勞大哥,大嫂了。”
雲琨夫人梁樂馨拉起喬亦的手,笑著說:“咱們都是一家人,三妹這樣客氣,就見外了不是。”
喬亦笑笑,“大嫂是瞭解我的,我可不會說那些虛話,是真心謝謝大嫂以及我們的小寶貝。”說著,喬亦輕點了一下樑樂馨的肚子。
梁樂馨掩嘴笑了起來。
由於雲琨還有公事要忙,他自己離開,梁樂馨留在雲府與府裡的女人們閒話家長。
喬亦記得以前貝珂看宅鬥文氣的咬牙切齒,說大宅院裡的女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所以最初她來到雲家時曾心驚膽戰了許久,她想就她這種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如果是宅鬥劇,絕對是一出場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那位。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雲家人之間相處都特別融洽,雲琨和雲珩一母同胞自然是骨血裡就親,而且他們一個為官一個經商,雲珩又對世子之位沒興趣,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兄弟兩人手足情深。雲珉是義子,常年不在府裡,即使平時見面,大家面上也都客氣有禮。雲珹還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小孩子,三個哥哥對他也不錯。
其實在喬亦看來起關鍵作用的還是雲珹母親的秦芳,如果她是一個嫉妒心強心思陰暗的人,那雲府肯定也不得安寧,可恰巧秦芳是一位性格溫婉賢淑的婦人,她真心對待雲珩幾兄妹,尤其是自幼喪母的雲恬,更是與她像親母女一般。
其他三位侍妾,喬亦與她們接觸極少,瞭解並不多,不過也沒見她們興風作浪過。
再說喬亦與梁樂馨妯娌之間,可能是喬亦身份的關係,所以除了與雲珩之間以外,她對於這個時空的一切都抱著一個旁觀者的態度在看,因此對人對事也就多了一份包容豁達之心。梁樂馨為人雖精明有心計,但總體來說她人還算不錯,喬亦也不與其爭搶什麼,所以兩人關係也算和睦。
回問竹苑的路上,梁樂馨說:“三妹最近忙絮兒的婚事,許久也不去府裡玩了,等忙完這樁喜事,可一定得勤看看大嫂,如今我身子重,想出門你大哥也不許,若不是今日託絮兒的福,我還得悶在家裡。”
“大嫂能來是絮兒的福氣。大哥也是心疼你們娘倆,外面亂,待府裡穩妥些。只要大嫂不嫌煩,我一定常去蹭吃蹭喝。”
妯娌兩人相互挽著胳膊,有說有笑的朝問竹苑方向走著。
雖然就是這麼短短的小過場,但一下子就解決了 “六禮”中的“納采”和“問名”,這兩步漂亮的邁過去後,接下來便是“納吉”、“納徵”、“請期”以及最後的一步“親迎”。
過了幾天,陳文這個媒人又代表劉家來進行第三項“納吉”,陳文送來的第一樣東西還是大雁。後來喬亦又一一觀察後面的兩項,她發現除了都是些繁文縟節的過場以外,最有特點的便是以送大雁,作為婚事的信物。
喬亦不由得為大雁這類情摯的典範惋惜,難道就因為它們感情專一,堅持一夫一妻制,所以就成了□□之間關係穩定的象徵?但是那些達官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