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發生在喬亦身上的美夢和噩夢。這些夢就像雕刻在牆上的雕畫一樣刻在了喬亦大腦中,此生此世恐怕再也忘不了。她忘不了她和
雲珩相處的甜蜜點滴,她更忘不了那場奪去雲珩生命的車禍。
“雲珩呢?”喬亦問。她的目光投注在地面上那邊小小的陽光裡,但眼睛內卻是一片空無蒼涼。
“姑爺好像午飯過後出門了。”絮兒答。
喬亦安靜地點了點頭,她環顧四周,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欞上白色的絲綢灑進她的房間,柔和而靜謐。她的心情就像漲潮的沙灘,一些東西慢慢被淹沒,而她願意沉迷甚至貪戀那些令她能感到一絲溫暖的浮華表象。
連續不斷的夢使得喬亦腦袋混混漲漲地,她起床後,獨自一人走出問竹苑,閒逛一會兒走到了雲恬所住的幽蘭閣。
雲恬這位大家閨秀,日常生活枯燥到令喬亦這位現代人抓狂,她每天不是悶在閨房裡穿針繡花,就是看看那些所謂女子要讀的書,唯一的運動方式就是在院子裡走走,哦,還有盪鞦韆,如果有人在後面推著盪鞦韆也算是運動的話。
雲珩進幽蘭閣時,喬亦正在教雲恬如何在不借助外力,只靠自身的腰力和腿力讓鞦韆越蕩越高。
“當鞦韆往前的時候,你的腿要用力,力度是從大腿部到腳部走向,同理,當鞦韆往後蕩時,你的力是往後的,這時用力的是你的腰部,你看就像我這樣。”喬亦說著,把鞦韆蕩的越來越高。
雲恬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三嫂,你慢點,別摔了。”
“我沒事,你放心吧!”喬亦閉上眼睛,嘴角飛揚,臉頰上的酒窩俏皮可愛,“盪到最高的時候,你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著風帶著花香撲面而來,感覺妙極了,壞心情都會變好的。待會我下來,你試試。”
話音剛落,喬亦聽到雲恬喊了一聲,“三哥。”
喬亦睜開眼睛,眼前雲珩眉目靜朗,身姿從容持穩的站在那株石榴樹下望著她,那一刻喬亦想起了顧城的那首詩,“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我家懶姿提供的“鹽重”這個小段子。
她的心情就像漲潮的沙灘,一些東西慢慢被淹沒,而她願意沉迷甚至貪戀那些令她能感到一絲溫暖的浮華表象。【原由也是隱患吶!
☆、試探
喬亦不再用力盪鞦韆,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雲珩,四目相對,視線相碰,喬亦感覺到她心底的某處在往外湧動著暖暖的溫柔,鞦韆越蕩越慢,越蕩越慢,還沒等徹底停到一個適合下來的高度,喬亦便縱身一躍跳了下來。
她快步跑到雲珩身邊,一如既往的熱情挽起他的胳膊,露出她標準的嬌俏可人的笑容,滿懷期待地問:“你怎麼來了?來找我?”
雲珩一向很忌諱喬亦在外人面前對他做出過分親暱的舉動,不過這次雖有云恬和幾個丫頭在場,雲珩倒是沒毫不留情面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可說出來的話仍舊是他話題終結者的一貫風格且自帶一定殺傷力,他輕聲說:“找你,我會去問竹苑。”
喬亦的笑容一滯,牙咬切齒地從喉嚨裡吐出一句話,“您可真會聊天!”說話的同時,她挽住雲珩胳膊的那隻手也在不動聲色間加大力度。
疼痛使得雲珩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的表情,他側目不冷不熱地瞟了喬亦一眼,然後神色溫和地看向雲恬,問:“恬兒,這幾日有沒有去看過大哥大嫂?”
與雲恬說話的同時,雲珩不動聲色間反手從背後握住喬亦的手腕,順勢把她惡作劇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拿下來牢牢的握進了手心裡,兩人的手被他牽引著一同隱藏進了他倒背在背後的寬大袖袍裡。
雲恬並沒有注意到並肩站在自己面前的兄嫂,他們在背後的小動作,她答:“昨日和三嫂去過大哥府裡。”
雲珩點了點頭。
雲家兄妹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話家長,喬亦乖巧的站在雲珩身邊,面帶微笑的聽著,任誰看了都覺得這是一幅和氣致祥的場景,但如果此時有人站到雲珩背後,那看到的絕對是另一番精彩絕倫的曖昧溫情較量。
突然,一直默默做聽眾的喬亦不合時宜的發出一聲倒抽涼氣的聲音。
雲恬忙問:“三嫂,你怎麼了?”
喬亦還沒來得及開口,雲珩便搶白道:“你三嫂沒事,你休息吧,我們先回去了。”喬亦斜睨雲珩,一向沉斂冷靜的他此刻笑的那叫一個如沐春風啊!
走出幽蘭閣,雲珩鬆開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