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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不跟對方說實話了呢!從一開始他們不就是以謊言開始的嗎?她不是方喬亦,而他其實也不是她的雲珩,其實喬亦都懂,只是很多時候她太害怕痛了,她情願迷糊著自欺,也不願清醒著痛苦。

這一夜兩人抵死纏綿,卻如何都填不滿彼此心中的空缺。

日子在心照不宣中一天天的過,這日雲珩空閒在家,兩人一同去給祖母請安,兩人進去陪著老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後,話題便拐到了喬亦的肚子上,其實老夫人催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以前對此喬亦並不在意,但自從那次聽完壁腳後,她的心境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老夫人拉著喬亦的手語重心長又隱晦曲折的說了許多為人妻該做的事,又講到了她年輕的時候,如果說到這裡喬亦還不明白老夫人的意思,那她可真就是一個大笨蛋了,不光喬亦明白了,她知道雲珩比她更明白,其實她還是願意相信雲珩是一個願意一心一意守著她過日子的男人,退到最不樂觀的角度想,兩人因為相愛在一起,並不是如老夫人說是結合僅僅是為了生孩子。

她趁老夫人不注意對雲珩使了個顏色,結果雲珩就像沒看到一樣。

喬亦心一下子涼到僵住,她錯愕的望著雲珩,雲老夫人都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如何能看不懂喬亦那點小心思啊。於是,她也不拐彎抹角了,她直截了當的對喬亦說想給把文婷許給雲珩。

喬亦第一反應自然是去看雲珩,結果雲珩並沒有回看她,她甚至能感覺到雲珩是在躲避她,這種局面是她萬萬不能接受的,你可以拒絕,可以接受,但現在躲著算怎麼回事!難不成想娶,又不想做惡人,等著喬亦點頭或搖頭?

喬亦又不傻,況且她現在很生氣,雲珩不回應,她也不回答,雲老夫人直截了當的詢問雲珩的意思,這時的雲珩依舊沒看喬亦,他說:“這件事是我的事,但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還得看問問別人的意思。”

好啊!看來真像喬亦想的那樣,問別人的意思,問誰的意思,文婷?還是她喬亦,如果他有心想解決這件事,又怎麼會等到雲老夫人等不及親自問喬亦呢!先前的幾次他怎麼不去拒絕呢!看來他本意是想娶,但他倆關係這麼好,雲珩開不了口,於是他就一頭拖,一頭瞞,等老夫人自覺等不及了,肯定問喬亦,方喬亦是大家族出來的,這時如果不答應,就顯得她沒家教,沒容人之量,說句難聽的,她就是佔著茅坑不拉屎,對於她的拒絕,雲家可以休了她,方喬亦是聰明人,肯定知道其中關係,所以這根本不是問她的意思,而是通知她,容不得她多說話。

雲珩這一句話直接把喬亦的火給擊到了頭頂,她噌的一下站起來,語氣不善地對雲家祖孫二人說:“這事我不同意,除非我死,否則就算我一輩子生不出孩子,雲珩也不能碰其她女人。要娶可以,先把我的棺材抬出去,再抬她的花轎進門。”扔下這句話不給別人任何駁斥的機會,她氣沖沖地離開了松鶴堂。

她這句話說得很明白,她相信雲珩可以聽懂,不管何種結果,只要負了她,她就去死。她知道自己這樣做武斷蠻橫不講理,她是拿自己的命賭雲珩愛她的心,也是在拿命逼雲珩,她有不對的地方,但她來到了這裡,她除了他以外什麼都沒有,如果他不要她了,不就等於要了她的命嗎?

她回到問竹苑不久後,雲珩也回來了,誰知他進來後非但沒安慰她一句,開口便說:“你怎麼能對祖母說那種話!”

喬亦長久以來的好脾氣,長久以來的遷就包容,終於被雲珩晦暗不明的態度以及他看似平淡實則責怪的一句話,全都激了出來。

她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那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說?”

“你!”雲珩被她的激進的態度氣到了,但反過來想,她之所以這樣,還不是因為在乎他,他嘆了一口氣,過了許久後,他緩緩地開口道:“關於孩子的問題,我一直想跟你聊,但又怕跟你聊,可既然現在這個問題被推到了風口浪尖,那麼我們聊聊吧!”

喬亦冷笑,“聊什麼?聊何時娶文姑娘進門?”

“能好好說話嗎?”雲珩語結,有時候面對她真讓他覺得愛的很無力,他強壓不良情緒,溫和地說:“不要管別人,就說說咱倆,喬喬,你我都知道我們兩人身體沒問題,我們感情也很好,房事上咱們更是親密頻繁,但為什麼直到今日,你依然沒有身孕,到底是真的無法有孕還是刻意不想有孕呢?”

其實聽到雲珩這樣說,喬亦是有些心虛的,但同時她此刻又理直氣壯,因為她不避孕兩個多月了,“你什麼意思?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