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食堂就興致勃勃地把這個新聞告訴方果。
南光書院首席每年都是在二年級生中選舉,經過一年的層層選拔,在三年級開學的時候公佈。
胡燁和霍虛月跟在劉帆身後進來,胡燁白了劉帆一眼:“你一個三年級的老大爺,訊息居然比我們本年級的還要靈通。畢業後也別考公務員了,自己成立個狗仔隊得了。”
劉帆得意地挺了挺那圓圓的肚子,“你以為我不想麼!你帆爺那就是被陣法能力耽誤了,不然早就是微博大V了好麼!可惜咱們九州的媒體發展太落後,到現在還搞報紙雜誌那一套呢!這要是咱們也通了網,我絕對做個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播報的自媒體出來!”
胡燁懶得和劉帆貧嘴,只冷哼道:“那個吳斐然眼比天高,誰都看不起,不少世家的人也對她心生怨恨,被刷下來不是很正常麼!選她還不如選虛月。”
劉帆:“你打住,你這是夸人還是損人,拿我們霍學霸和那人比。”
霍虛月照例只像透明人一樣,默不作聲悶頭吃飯,居然能在劉帆和胡燁兩人的激烈爭論中,依舊神奇地保持著低存在感。
方果卻對南光書院首席的話題興致缺缺,沒精打采趴在桌上吃著飯,自從上次校長找過她一次,一個月過去了,竟是再也沒有找過她,她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開口就要廣告費,把中書院那些人給嚇著了,畢竟陣法師世界的人可能還不太習慣這種交易模式。
不過真正讓她提不起精神的原因,還是她又好久沒見到陸文修了。
這壞傢伙,又跑哪裡去了!
方果怨念地用筷子戳著碗裡的米粒,她最近越發察覺到一個奇怪的現象——只要她看不到陸文修,就會特別沒精神,心情也變得低落。就好像關在家裡的小狗等不到主人回家,焦慮又寂寥。
“喂,方果,那個人以前在普通人世界,是和你一個學校的吧?”劉帆忽然戳了戳方果。
方果抬頭順著劉帆指的方向看,見展恆正不知道低頭和吳斐然說著什麼,吳斐然嫣然一笑,原本陰沉的臉色多雲轉晴。
“哦,是我的高中同學,比我高一個年級的。”
劉帆撇撇嘴,“聽說他也是蓬萊白家的人,是白月支老師的遠親,很能討女孩子歡心呢,把那個吳斐然哄得暈頭轉向。”
霍虛月這時也抬起頭,看向展恆,臉忽然變紅了,眼裡都能冒出小桃心。
胡燁見狀冷笑一聲,犀利道:“沒看人家只願意討世家女的歡心,不是出身世家,人家可是一直敬而遠之呢。”
方果看了一會兒,又失去興趣,只蔫蔫道:“他原來在我們學校就比較受女生歡迎的。”
這時有一隻手輕輕覆在方果腦門上,方果回過頭,對上陳追遊擔憂的目光。
陳追遊:“怎麼回事,這幾天是生病了嗎?為什麼沒精神?”
方果:“哦,可能是冬天要來了,我要冬眠了。”
陳追遊手一僵,顯然是拿方果的話當真了。
那邊劉帆哈哈大笑,“方果你太壞了,幹什麼逗人家小陳公子,你是異獸,這麼說他可能會當真的。”
陳追遊才知道方果是在和他說笑,不由彎起眼,默默收回了手,脫下厚厚的大衣,從懷裡拿出兩個還熱乎的烤紅薯,遞給方果。
方果眼睛一亮,“哪兒來的烤紅薯呀!”
陳追遊:“有幾個普通世界來的同學,在書院東邊的樹林裡挖出很多野生的紅薯,用陣法偷偷烤了。”
“不會被抓到嗎?”方果這樣說著,卻已經將紅薯接過來,剝開皮咬了一大口。
陳追遊:“好吃嗎?”
方果:“嗯,好吃!”
然而兩個紅薯也只是讓方果精神了一會兒,很快方果又變得惆悵起來,呆呆地望著窗外。
天空不見藍色,低低的黑雲幾乎壓到地面上。
“啊!下雪了!這才十一月份啊,居然會下雪?!”有學生驚呼,紛紛跑出去撒歡。
就連劉帆他們也興奮了,拍了一把陳追遊的肩,“喂,小陳公子,你是不是特別擅長控雪來著?快出去練練手,荊州這邊可不常看到雪呢。”
陳追游回頭看方果,似乎在徵詢她的意見。
方果看著那零星飄落的雪花出神,忽然打了個哆嗦,似乎被凍到了的樣子。
“我就不去了吧,我不是很喜歡雪。”
陳追遊一怔,眼裡的眸光暗淡下去,此時食堂裡已經沒什麼人,異常安靜,大家都跑出去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