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果毫不猶豫把齊峰鳴賣了:“他說你不是好人,問我你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還說老中書令的死和你有關。”
陸文修終於慢慢停下腳步,在電閃交加的雨夜裡,他臉色蒼白地垂眼看向方果,問:“你怎麼回答他的?”
方果:“我當然說你沒有什麼異常呀。”
陸文修:“其他的呢?”
方果一頭霧水:“什麼其他呀?”
陸文修:“你覺得我是不是好人?老中書令的死和我有沒有關係?”
方果想了想,在陸文修的注視中搖頭,“我也不知道呀。”
陸文修眸色微黯。
方果卻在這時眼睛亮亮地伸手勾住陸文修的脖子,踮起腳湊近。
“不過陸文修,我跟你說,如果你願意讓我吃掉你,不論你是不是好人,我都會永遠相信你支援你。就算你殺人放火把天捅出個窟窿,我也覺得你是對的!”
溫香軟玉撲懷,陸文修本來心旌搖盪,聽到這裡卻是臉一黑,抓著方果手腕將人拉得更近,致使兩人身體完全緊貼在一起。陸文修低頭看方果的眼睛,“行,那你說說,你想怎麼吃?”
方果憑著敏銳的異獸直覺,察覺到陸文修好像在生氣,慫慫地縮著腦袋不吭聲,而且吃人還有幾種吃法呀,不就是一口吞?怎麼陸文修還問她想怎麼吃?
“不知道該怎麼吃?”陸文修見方果似乎真在思考如何吃他,氣笑了,將人向後一推按在樹上,“我教你。”
吳斐然到底是不放心羅茜茜,怕她真的暈死在那裡,第二天被人發現事情鬧開,到底是一件麻煩事,所以她去而復返,卻沒想到,羅茜茜沒有看見,卻看到了在樹下擁吻的陸文修和方果。
陸公子居然在吻一隻異獸?!
吳斐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儘管反覆在心裡告訴自己,異獸對世家的陣法師來說,不過是豢養的寵物,可她還是嫉妒得發狂。陸文修自小在世家子弟中就是最出挑的,吳斐然一直對他心生傾慕,而且她覺得,以陸文修這樣的身份,也只有自己這樣的世家女才配得上。
然而眼前的一幕,猶如這瓢潑大雨潑在身上,澆得人透心涼。
第二天課間休息時,關衝興致勃勃地和方果說,他和肖澤終於想出了讓九座主城通網的方法,“其實這個問題也沒有多困難,我們這裡之所以一直無法接收到普通人世界的手機訊號,主要是因為陣法遮蔽,電磁波無法正常傳輸,普通人世界中也有類似的遮蔽設施,所以只要我們在訊號傳輸過程中,佈下與遮蔽陣法相抵消的陣法,就沒有問題!”
方果聽得血液都沸騰了,正要說那是不是現在就可以上網了,那邊關衝卻又垮下臉來,“不過想要真正實現訊號全通,還需要在九座主城裡架設普通人的訊號發射塔,這大概需要中書院的特批手續,我們不能私建。但是我覺得,中書院十有八‘九是不會同意的。”
“那倒未必,我們可以提出申請嘛。”陳追遊倒是比較樂觀。
“是呀,我們可以申請中書院批准建設訊號發射塔,現在陣法師中也有很多人用手機呢。”
上課鈴打響,三人結束談話準備上課,然而走進教室的卻不是原本講授“陣法基礎入門”的老師,甚至根本就不是任何一位南光書院的老師,而是吳斐然。
“今天劉老師身體不是很舒服,讓我臨時代課。”吳斐然舉手投足落落大方,很有些學姐的風範,她目光在座席中掃過,第一眼就看到了方果,微微眯起眼,餘光又掃了羅茜茜一眼,卻顯然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羅茜茜昨天經歷了那樣一場慘劇,今天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她整個人都低調了不少,甚至在看向吳斐然時,目光還有些討好畏懼的意味。
“我覺得今天這堂課,與其由我教給你們一些低階陣法,不如只上理論課,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些從古至今有名的陣法,先給大家開一開眼界,以後操作的時候才會更容易上手。”
說實話,陣法的基礎入門非常枯燥,開學第一堂課劉老師就讓他們用陣戒將同一個簡單符陣練習百八十遍,問題是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人無法將陣法順利施展出來,他們的陣戒上大多隻是冒幾個火星子,便不了了之。
所以一聽吳斐然不讓他們練習入門陣法,而是要講解一些高階陣法,學生們都充滿了期待,對吳斐然的這個提議無比贊成。
“九州千百年的陣法史上,所流傳各種玄妙陣法數不勝數,其中有一些因為時代原因,已經從正常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