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默夕一看方果那滿頭滿臉面粉的樣子,就要昏過去了,看了眼時間,直接推著方果去洗澡。
方果不懂,為啥要洗澡呢,她昨晚才剛剛洗過澡,感覺挺乾淨的呀,頭上還有洗髮液的香味兒呢。
洗完澡出來,方果就像流水線上的零件,先是被抓去吹乾頭髮,然後是造型師過來搭配晚禮服和首飾鞋子包包,定下風格後,又去化妝。
化妝的同時居然還有人給方果做美甲!連腳趾都不放過!
方果崩潰了,想要掙扎,卻被陶默夕暴力鎮壓。
“果果你要聽話,大家都是這樣的。”陶默夕拼命給方果洗腦。
其實這種宴會也不是都如此誇張,關鍵是要看清楚那是誰家的宴會啊!陳家獨苗苗的生日宴,宴會上的小心機們還不知道該如何花枝招展呢,她家果果這麼好看,可不能因為軟體裝備不行被嘲笑!
等陶家門口的保安通知,陳家的車已經到了,方果總算改裝完畢,被造型師從試衣間推出來時,陶默夕都快看傻了。
方果是小骨頭,看起來很小的一隻,鼻子眼睛都很精巧,所以造型師沒有給她畫濃妝,宴會慣用的假睫毛陰影高光一概不用,只把她略微凌亂的眉毛修整了一番,畫成淡淡的遠山眉,然後塗粉底,畫內眼影,因為方果的唇色本來就很健康,嘴唇紅潤嬌嫩,造型師沒有給她用唇膏,而是塗了一層薄薄的淺色唇蜜,再配上銀白色長裙,看起來仙氣十足。
“頭髮怎麼是這樣的?”陶默夕嚥了咽口水,才發現問題。
方果的頭髮居然是用一根髮簪挽起來的,雖然也很好看,但是和她的整體風格有點不搭。
造型師喬娜雖然叫喬娜,卻是個筆直筆直的爺們,在時尚圈裡那可是槓把子級別的人物了。
喬娜聽陶默夕如此質疑,居然沒有任何不滿,而是豎起食指神秘兮兮地搖了搖,然後就像魔術師即將表演絕活,輕輕捏住方果的髮簪,往外一抽,如瀑的黑髮就這樣散開,光滑柔順,黑亮亮的披在方果肩頭,因為髮梢部位被燙成了小卷卷,顯得那頭黑髮更加彭鬆如雲。
方果平時上學喜歡扎馬尾或者雙,如今換了髮型,瞬間就從鄰家小妹變成了小公舉。
陶默夕覺得,自己可能要彎了。
果果你不要去什麼陳追遊的生日宴了,就嫁給姐姐吧!
陸文修覺得自己最近就像一個變‘態,總是偷偷摸摸找各種方果用過的餐具,或者是她吃剩下的食物。當然,後一種情況比較少,因為方果吃東西很少會剩下,哪怕吃麵包,也要將盤子裡的麵包渣全都撿乾淨吃掉。
憑藉這種不太雅觀的行為,陸文修身體裡的五行之力開始恢復,雖然極其緩慢,但總歸比以前有了很大改善。
這個週末趁方果去陶默夕家,陸文修總算能靜下心來,準備檢驗一下五行之力的恢復情況。
對於陣法師來說,最簡單的操縱五行方法並不是畫一個簡單的陣,抑或是辨別五行之氣,而是普通人非常熟悉的一項活計——推流年,排命理,布風水。
不錯,就是每一個風水先生能幹的活。
如果說陣法師是操縱五行,那麼普通人世界裡的風水師算命師之類的人就是利用五行,玄學一脈追根溯源,和陣法師總歸是脫不開關係的,傳說上古時期,伏羲首創易經,其實就是受到上古陣法師大能的提點。
陸文修鋪開紙張,準備先測個字,提筆之際,腦子裡第一個出現的人影居然就是方果,於是下意識就在紙上寫了個“果”字,等寫完之後,才微微愣神。
果字首義開花結果之果,又有因果之意。
果與因相對,無因不成果。
陸文修垂眼看著紙上的字,驀地抬眼,沉著臉起身,找到江清寒住的院子。
大冬天的,江清寒居然光著膀子躺在院子裡曬太陽。感覺到一小片陰影遮住了陽光,江清寒眯縫著眼睛看了看,看到陸文修,又將眼睛閉上。
“你到底為什麼回來?”陸文修的神情嚴厲。
江清寒打了個哈欠,翻個身。
“江清寒,我只問你這一遍。”
見陸文修真的動怒,江清寒懶洋洋道:“我不是說過了麼,要回來看看外祖母……”
“黎叔,送客。”陸文修轉身就走。
江清寒瞬間從原地消失,眨眼間又重新出現擋在陸文修面前,衣服也穿的齊整了。
“表哥,江家不要我了,你也要和我斷交嗎?”江清寒笑得還是那麼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