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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如今又是如此重大的問題,兩人意見不能統一,有了分歧,自然覺得對方不似曾經那般善解人意。

李玄意說不過樑嫤,索性仰面倒在床上,“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你就不要再多說了,後宮不得干政,你是知道的!”

梁嫤看著李玄意,只覺心中一陣的無語。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她和裡玄意之間,他會冒出一句“後宮不得干政”來堵塞她。

李玄意躺在床上良久,梁嫤仍舊在床邊坐著沒動。

他許是喝了不少的酒,兩人不說話一陣子以後,他便沉沉睡去。

梁嫤坐在床邊,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李楨的努力和付出,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換位思考,如果是她正努力學習醫術,厚厚的醫書都背的滾瓜爛熟,準備努力大展拳腳之際,卻有人說,不許她再學醫了,不許她治病救人,不許她以後存著治病救人的想法,讓她歸於平淡,去做旁的什麼都好,就是不用肖想她最想從事的事情了。

她的心情,只怕鬱悶的想要殺人。

如今,擺在李楨面前的事情就是如此。

已經將他推到離權力頂峰最近的位置,李玄意甚至處理政事的時候經常都會帶著李楨在身邊,經常詢問他的意見,並從旁引導。他一直都在努力做一個明智的君主,一個成功的父親。

可寧王這件事,卻成了他心中的一根軟肋。

不碰則以,碰則渾身疼痛。

不知寧王即位,如今天下會是怎樣,沒有發生的事情,誰也不能妄作判斷。寧王還是王爺的時候,確實是流露出賢德之才。

可寧王的兒子,長子次子年歲稍大,已經能看出不成氣候。

幼子太小,性情未定。

且不說他們智力怎樣,哪個母親都是看著自己的孩子最好最聰敏,梁嫤的眼中自然誰都沒有李楨聰慧。

拋卻智力問題不提,單就努力的程度而言,梁嫤認為,寧王的兒子沒有誰是像李楨這般肯吃苦下功夫的。

否則,先皇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的時候,就不會放棄寧王那些個兒子,而將皇位轉交到李玄意的手中。

倘若是因為寧王的兒子年幼的緣故,讓李玄意為輔國大臣即可,完全沒有必要連玉牒都改了。

先皇看重的就是他!

他為什麼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李楨呢?

梁嫤一直在床邊坐著,李玄意的性格,或許和他童年的遭遇有關。

看起來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過去的經歷畢竟在他心裡,在他成長的軌跡上已經形成了痕跡,不可磨滅。

如今想要改變他的性格已經沒有可能。他木帥亡。

但是要用什麼辦法來改變他的想法呢?

梁嫤想到他躺下之前那句“後宮不得干政”,心裡就悶得想發火。

她起身來到窗邊,伸手推開窗。

窗外微涼的風,吹得她一夜未睡的腦袋格外的清醒。

啟明星已經亮起,新的一天就要來臨。

梁嫤呼吸著窗外乾淨清爽的空氣,深呼吸吐出胸中廢氣,覺得心頭總算不納麼沉悶,整個人的感覺也好了很多。

她回頭望著床帳,以及正躺在床上酣睡的李玄意。

忽然發覺,自己真的是做了很蠢的一件事。

她居然想要透過爭辯,和說服,來改變一個人的想法,更何況這個人如今已經是聖上,是九五之尊。

是在前朝文武百官都恭敬相對,無人敢忤逆的聖上。

她居然還會把他當做以前那個和她相處隨意,脾氣雖不好,可在她面前卻算得上隨和的世子、王爺。

他們的位置早就變了。

即便心中不承認,可至尊者的位置坐的久了,耳朵就會越發聽不得反對的聲音。

她居然妄圖透過義正言辭的反駁,就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當,會對自己的兒子,乃至於這天下坐下無可挽回的錯事。

倘若李楨已經對皇位存了勢在必得的心思,卻被自己的父皇罷黜了太子之位。另立了旁人家的孩子為太子,在他的心中難道不會和自己的父皇生出嫌隙麼?在他心中難道沒有反抗的念頭麼?

也許另一場兄弟或是父子之間的廝殺和爭鬥,會就此埋下伏筆。

第296章 迂迴

她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寧王的兒子如今並沒有流露對儲君之位的想法。

只要李玄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