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等著娘娘的召見。”
在梁嫤面前,他不想耍弄心計,便是有算計,也要放在明面上,告訴她知曉。
她救他,讓他重新站起來,讓他脫離痛苦,讓他真的實現能觀亦能改。
她與她來說,是恩人,是伯樂,是摯友……
梁嫤聞言,微微一愣。“宿先生,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宿蒲點了點頭,“是。關乎聖上,也關乎娘娘。”
梁嫤心中一稟。
見宿蒲不肯再開口的樣子,她衝藿香點了點頭。
藿香讓殿中伺候的宮人都退了下去。
她也遠遠立在殿門口。
“宿先生有什麼話,儘管說吧。”梁嫤開口道。
“謝娘娘!”宿蒲躬身行禮,“如果臣沒有猜錯,聖上怕是患了一種怪病……”
梁嫤一愣,“你說什麼?”
“娘娘不必驚慌,想來娘娘也是知道的,這病不會影響聖上的作息,只是讓聖上不能接近除娘娘以外的旁的女子,是麼?”宿蒲緩聲說道,聲音如風過樹葉,微微沙啞,卻低沉好聽。
梁嫤看著宿蒲,良久,才勾著嘴角,輕笑了笑,“讓宿先生髮現了……沒錯,聖上是不能靠近旁的女子。多年前,我還未與聖上相識之時,聖上便已經是如此了。”
“娘娘別誤會,臣沒有懷疑娘娘的意思。娘娘乃是最有仁心的醫者,最有智慧的女子。斷然不會用這種方法來控制心愛之人。”宿蒲說道。
梁嫤笑了笑,沒有作聲。
她知道宿蒲還有話要說,且他後面要說的話,才是他今日要來見她的重點。
她不問,他也會主動說出來。
“可是娘娘難道沒有想過,要為聖上醫治好這疾病麼?既是病,就是逆反了常態,既是病,就需要醫治!雖然如今瞧起來似乎於健康無害,那以後呢?長久如此下去,會不會有損於性命?娘娘是深愛聖上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娘娘就不想知道,聖上如今獨寵娘娘,究竟是因為愛?還是因為病,才不得已而為之?”宿蒲的語調緩慢平穩,好像並不夾著什麼個人感情在,只是在陳述可能的事實。
可這話在梁嫤聽來卻覺得分外難受。
“不。”宿蒲話音一落,她就立即搖頭道,“不會傷害他的健康,不會損毀他的身體。如今這樣就很好,我不想試探什麼,他的愛,我看的很清楚,很明白!”
梁嫤的聲音十分的篤定,好似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宿蒲的臉上卻不甚有受打擊的表情,他並未氣餒,反倒溫聲說道:“娘娘是醫者,比臣更加明白,有些病,一開始是看不出來。唯有在病發之時,方能看出它的危害,前期蟄伏的時候,難以發覺其威力,以為不過是小病,小事一樁,等到想要控制的時候,才發覺最好的時機已經錯過。”
梁嫤搖頭,根本不接受他的論調。
宿蒲輕嘆了一口氣,“娘娘這般快速的拒絕,甚至都沒有深思熟慮,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對聖上對您的愛沒有信心?不敢面對聖上倘若康復,倘若能像接近您一樣接近旁的女人,給您來帶的影響?”
“不是,我搖頭,是因為這件事我已經想過了,如今不需要再反覆糾結。”梁嫤辯駁道。
“真是如此麼?娘娘真的深入想過,這病會給聖上帶來的危害麼?”宿蒲溫聲反問,聲音裡盡是質疑。
這次梁嫤卻沒有那麼著急開口。
她知道,她沒有。
她從來沒有糾結過這個問題,更沒有認真的想過要為李玄意醫治這個疾病。他已經很久沒有犯過病了。
他如今是聖上,他不願意的情況下,還能夠對他投懷送抱幾乎是難以完成的任務。
這個病,真的會傷害他的健康麼?在她不知不覺的情況之下,悄悄的吞噬掉他健康的體魄?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是病就需要醫治,不然就不能稱之為病了……
可他這個病並沒有什麼不好,反而讓他們彼此更加信任,不是麼?
難道沒有這個病,他們就不能信任彼此了麼?
不不……她怎麼能這麼想……
梁嫤深吸一口氣,看著宿蒲道:“宿先生,你為我設下一個心理陷阱,讓我落入自己的糾結之中。對你有什麼好處?”
宿蒲微微一怔,“娘娘真是敏銳之人……”
梁嫤無奈的笑了笑,“宿先生也是善用陽謀之人,你從一開始就挑明來意,沒有繞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