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笑道。
上官雲瑤笑了笑,沒做聲。
“梁氏醫案?妹妹這是打算學醫呢?”傅良娣笑道。
“多知道些醫理,總是好的。”上官雲瑤緩聲說。
傅良娣看了看窗外,輕嘆了一聲,“是啊,若不是皇后娘娘,太子妃上次可是……還好都過去了。平日裡見到王良媛也是天真爛漫,怎麼也想不到她竟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上官雲瑤一直低頭寫字好似根本不為她的話所動。
傅良娣繼續道:“聽聞她以前和妹妹你還是閨中好姐妹呢?怎的會用如此陰狠的手段害人?還險些害了自己的堂姐!”
傅良娣以為上官雲瑤總要跟著她抱怨兩句。
卻聽聞道上官雲瑤搖了搖頭,“人都有想差的時候。害的太子妃生病,卻是我的不是,怎能怪到她身上呢?”
傅良娣聞言,不又皺眉,停了片刻才挑眉道:“那妹妹是覺得,皇后娘娘對王良媛的處罰太重了?”
上官雲瑤終於停下手中筆,側臉看著站在桌案一旁的傅良娣,“傅姐姐說什麼?王良媛?哪裡有王良媛?”
傅良娣聞言一噎,訕訕笑了笑。
上官雲瑤也笑了,“姐姐真是愛開玩笑。”
說完又低頭去寫字。
傅良娣略停了一會兒就告辭離去。
兩個人說話的事上官雲瑤並沒有告訴太子。
可兩個人相處了多長時間,都說了些什麼,說話的神態語氣,最後卻全然進了太子的耳朵。
太子當晚原本應該去傅良娣寢宮,卻是沒去。
傅良娣等到半夜,也不見人來,後來等不及,叫宮人去打聽,才知道,太子歇在了崇文殿。
許是忙於公務吧。
太子勤勉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兒。傅良娣並未多想。
可第二日,東宮多出來的一位傅良媛,卻是叫她大吃了一驚。
這位傅良媛也是傅家的女兒,閨名慧文,稱為文娘。是她叔父家的幼女。
據說昨夜裡,傅文娘在花園裡偶遇太子,被太子殿下看重,昨夜招幸。太子殿下十分滿意,這便封了良媛。
傅文娘前來向她請安的時候,她還有些愣怔。
怎的那般巧?
怎的昨日輪到她侍寢的時候,就遇見了傅文娘?
為何偏偏那麼巧的也是她傅家的女兒?
宮女在一旁輕輕碰了她一下,她才回過神來,笑道:“文娘起來吧,不必太客氣,本就是自家姐妹,日後一起伺候太子殿下,更要盡心才是。”
傅文娘性子溫婉,聞言頷首又福了福身才起來。
傅良娣笑的和煦,可心中有多彆扭,只怕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只是巧合吧?
這傅文娘雖然溫柔嫻靜,可相貌不算十分美豔,起碼定是不如她的。
太子忽而招幸她,只是心血來潮吧?
不會有旁的意思在裡頭吧?想要提點她?警告她?
不會不會,她又沒做什麼,老實本分,怎麼會失了太子的心呢?一定是她想太多,這就是個巧合而已。
趕在她侍寢的時候,招幸了傅家旁的女兒,並封了良媛,倘若只是巧合的話。
再次輪到傅良娣侍寢之時,臨時改了傅文娘侍寢,就不是“巧合”能說得通的了。
傅良娣心中驚疑不定。
她究竟是哪裡惹了太子不高興了?
“姐姐也在啊?”傅文娘站在亭外向傅良娣打招呼。
風過涼亭,有些冷意。
傅良娣轉過臉來,看著亭外站著的傅文娘,點了點頭,“是啊,妹妹也來吹風麼?”
傅文娘笑了笑,“不是,天寒,聽聞落雪閣外頭有一顆綠萼梅樹,我去瞧瞧梅花開了沒有。姐姐怎的在這裡吹冷風?”
傅良娣看著她,“吹吹冷風,好讓腦子清醒。綠萼梅要到臘月才能開呢,如今定然還沒開。”
傅文娘笑道:“那去看看結了多少花苞也好。”
說完福了福身,在宮女的攙扶下,緩步離去。
“綠萼梅現在怎麼會開,真是沒見過世面。”傅良娣身邊的宮女低聲道。
傅良娣輕嗤一聲,“也不知怎的撞了大運,在家中的時候屬她膽子最小,最怯懦,見到我低頭斂目恭順的很!如今卻是一再奪我的恩寵!你瞧她跟我說話時那神態!好似有多了不得似的,不過是藉著我的運氣爬到了如今的位置,還以為能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