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邊宦官覷了覷太子臉色,低聲道:“太子為何不要求聖上重罰景王?畢竟私闖東宮,往大了說,乃是謀逆的大罪!”
太子冷笑,“我本想趁父皇震怒懇求的,可你瞧父皇震怒了麼?”
梁嫤伴著眩暈噁心的感覺醒了過來。
眼睛好半天才適應打在臉上的光線。
光是透過一扇窗漏進來的。窗戶上是小四方的木格子,糊在四方格子上的紙已經破爛了。看著現下這光線,應當已經是快晌午的時候了吧?
梁嫤抬手揉了揉脖子,那侍衛下手忒狠,脖子這會兒還疼的像是要斷掉。
她四下看了看。這裡是個柴房,且應該是不常用的柴房,四處都是潮溼腐朽的氣息,角落裡還結了一層又一層的蜘蛛網。
梁嫤動了動手指頭,發現身上雖痠痛,但好歹恢復了些許力氣。
她整理了下凌亂的衣衫,摸了摸胸前藏著的銀針。銀針已經不在了。
她扶著背後的柴垛站起身,來到門邊,拉了拉門,門果然衝外頭鎖住,“有人麼?”
外頭靜悄悄的,連聲鳥鳴都不聞。
這是打算把她管在這兒,不聞不問給困死麼?
昨夜那侍衛扛著她跳上了另一輛馬車以後,馬車究竟帶著她去了哪兒?跑了有多遠?出了長安了麼?她隱約記得進了一處大院子……
“喂!外頭有人嗎?!”梁嫤不死心的又大聲喊了幾次。
“來了來了!”倒真有個婆子應聲,“姑娘醒啦?”
梁嫤從門縫裡往外看。卻只能瞧見一溜兒光線,什麼也看不清,“大娘,這是哪兒啊?”
婆子聞言不答反問,“姑娘可是餓了?這兒有兩塊胡餅,姑娘不嫌棄就吃一塊?”
婆子推了推門板,從門板底下和門檻之間的縫隙裡,塞進一個冷硬的胡餅來。
梁嫤略猶豫一下。還是伸手接過,也不知得被關上多久呢,有的吃總比沒得吃好!
她啃了一口胡餅,牙險些被咯掉。
“這裡是什麼地方?是長安麼?”梁嫤又問道。
那婆子聞言卻是笑了一笑,拖著緩慢的步子走遠。
梁嫤慢慢的嚼著堅硬如石頭一般的胡餅,細細回憶著昨日她能回憶起來的細節。
太子身邊的人說,景王打來了……說明李玄意已經知道她被劫走,並且差點就找到了她!那現下應該還在尋找她吧?
雖然在長安尋找一個人,無疑與大海撈針,但好歹還是有些渺茫的希望的。
太子說,他想要上官家對水運上一般的控制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