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用起來倒是得心應手。
徐長貴又彙報了些旁的事情,梁嫤一一交代了。便讓他離開了。
常樂公主彼時正在研究偶人厭勝為何一直沒有效果,是不是方法不對的時候,聽聞她派出打聽的人回來了。
她抬眼看到梨雲行出,和打探的人低聲交談一番,便伸手將自己手中偶人藏了起來,看著梨雲道:“都打聽到什麼了?”
梨雲上前,小聲說:“王妃,打聽到,來人是仁濟堂的總掌櫃。是今負責藥廠和長安城內所有仁濟堂大小分店所有事物的大掌櫃。”
常樂公主點了點頭,“唔。她的仁濟堂如今倒是越開越大,還弄了藥廠,勢頭不小啊?”
梨雲低著頭,不知該如何應聲。
常樂公主道:“霸著王爺不說,在外頭也風生水起,看著她事事如意,我怎麼這般難受呢?”
常樂公主見梨雲也不理會她,她一個人自言自語很有些無趣,便點了梨雲的名字道:“問你呢!你說是不是?”
梨雲張了張嘴,遲疑道:“是……是不能讓她事事都順心!王妃您還沒高興起來呢,她憑什麼得意?”
常樂公主笑著點了點頭,“這話說的對,她憑什麼得意?”
梁嫤不料想徐長貴的這次入府,倒是叫常樂公主惦記上了她的藥廠。
徐長貴在各個仁濟堂分店外頭貼出招工的告示。
立時便有許多人打聽報名。
徐長貴親自過目,來人一一稽核,才放入藥廠之中。
入藥廠之後,還要經過一番培訓,才能正式上流水線。
林書山在藥廠監管藥品生產。
他不肯閒坐著,徐長貴給他的月銀不少,比他以前經營著那個小雜貨鋪不知道強了多少。
他覺得這是梁嫤在幫襯他,他是梁嫤的親戚,便更應該多為她的藥廠盡一份心,盡一份力才能回報這番情誼。便不時的在各個廠房倉庫之間轉悠。
看見誰沒有按照規章嚴格操作,都在小本子上記下來,第二日通報批評。
所以工人們見到林書山又揹著手出來轉悠都分外的緊張,生怕自己哪兒做的不好被他抓了把柄,在整個廠裡頭丟了人。
林書山正轉悠著,忽見半開的庫房裡頭有個黑影一晃。
庫房的門不是應該鎖著的麼?
林書山記得半個時辰以前,他經過這裡,親自看著工人們碼好成藥的時候,讓人將門鎖起來了呀?
他皺著眉頭往庫房走去。
他從門縫裡往裡頭張望,正好看見一個人從懷裡摸出一包粉末來,倒進藥泥裡。
“幹什麼的?!”林書山猛的推開門,大聲喝道。
那人一慌,掉頭就跑。
“裡頭是死路,你跑不掉的!”林書山喊了一聲,就朝外大喊道,“來人!快來人!庫房有人慾行不軌!”
那人見林書山大喊大叫,愈加慌亂,便掉頭回來往林書山所站的門口跑來。
林書山擋在門口。
那人將他猛的撞到,欲奪路而逃。
林書山翻身抱住他的腿,“來人吶!抓住他!”
那人已經聽到有不少人奔向這裡的聲音,慌亂之間,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猛的紮在林書山的胳膊上,見林書山吃痛卻仍舊死死抱住他不鬆手,便又猛的拔出匕首來,紮在他的身上。
林書山疼的冷汗涔涔而下,卻是牙關緊咬死死抱住那人的腿。
他覺得胳膊上已經溼熱一片,衣服都被胳膊上流出的血給染溼了,自己就要沒有力氣的時候。
見徐長貴帶著人奔來。
林書山終於鬆了一口氣,手一鬆,暈了過去。
徐長貴帶人擒住那惡人,又讓人將徐長貴送到最近的醫館去。
讓人將惡人來不及帶走的包過那粉末的紙拿來檢驗,檢驗後得知,乃是砒霜!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來藥廠投毒?”徐長貴將那人帶到屋子裡頭審問。
那人相貌普通,一般身高,一般面貌,扔在人群裡就認不出第二眼的那種。徐長貴扒了扒新招進來的工人名冊,“陸喜?”
那人點點頭。
徐長貴笑了笑,“你倒是有本事,瞞過我的眼睛,混到廠裡來!想來你不吃點苦頭,也不會老實交代的!”
徐長貴說完,朝一旁五大三粗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那男人轉身朝陸喜劈頭蓋臉一頓猛揍。
陸喜倒是個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