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有些緊張。“你是什麼人?”
道姑笑了笑,“公主來見貧道,卻不知貧道是什麼人麼?”
“你是慈心仙姑?”常樂公主不敢確通道。
道姑點頭,“正是貧道。常樂公主請坐。”
常樂公主緊張上前,“你怎知我身份?”
道姑一笑,“若沒些本事,公主可會慕名而來?”
“你是算出來的?”常樂公主狐疑。
慈心仙姑頷首道:“貧道不僅知道您是公主,還知您為何而來。”
常樂公主警惕看她,“那你說說,我是為何而來?”
慈心仙姑捏著蘭花指放在膝頭,垂眸道:“看來公主是不信貧道。不信之人,向來不靈。公主還是請回吧。”
常樂公主瞧她故弄玄虛的樣子,頗有些架勢,且她來都來了,又豈能輕易離開。
“我並非不信慈心師父,只是初次見面,你想讓我信你,總得拿出些本事來!”常樂公主繞過長幡,走向慈心仙姑的坐榻。
慈心仙姑笑說:“公主身上帶有煞物,且心中有怨憤。此煞物與公主心中怨憤皆因一人而起。貧道說的可對?”
常樂公主一愣,瞪眼看著那道姑,“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道姑笑而不語。
常樂公主忽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猛的向前一步,將冰涼的匕首架在道姑脖子上,口氣陰森的問道:“你說的煞物,可是此物?”
道姑不慌不忙的搖了搖頭,好似對常樂公主手中突然多出的匕首視而不見,“刀能殺人,恨卻能毀了一個人。公主不妨將心中怨恨說與我聽,貧道或可幫助公主一二。”
常樂公主聞言,深深打量著慈心,半晌,才收起鋒利的匕首,“是,我恨一個人,恨她搶走了原本應該屬於我的東西!恨她日日快活的活在我的痛苦裡!我恨不得她死……”
……
梁嫤坐在桌案前,放下毛筆,伸了伸懶腰。
等在後頭的阿醜上前道:“王妃,婢子悄悄跟著杏雨,她哪兒也沒去,沒見任何人,避著人走,回了東苑就哪兒沒再去了。”
梁嫤點了點頭。
“杏雨可信麼?”阿醜問道。
梁嫤笑了笑,“如今看來還是可信的,但能不能堪大用,還得且看看。”
常樂公主直到午後的光景才回到景王府中。
回到自己房間,她便將身邊的丫鬟都遣出屋子,從懷裡摸出她親手縫製的寫著梁嫤名字的偶人。
慈心的話音迴響在耳畔:“公主這煞物欠些火候,針法不勻,形不似神就更不用提了……得換個形似神似,針法均勻的偶人,縫製每一針每一線的時候都需得想著你怨恨那人,不但要以硃砂寫上那人的名諱及生辰八字,更要取那人私物縫入這煞物之中,例如指甲,頭髮……並且這煞物要貼身帶著,不能離身,才能讓這煞物吸收人之靈氣,積聚怨氣,貼身帶著越久,怨氣越深,煞氣越大,威力自然越強!”
……
常樂公主覺得慈心的話很有道理,寧如月跟她說這法子試了這麼久了,梁嫤還是好好的,一點兒事兒都沒有。木投討扛。
定然是方法不對!如今有了慈心的話,想來定能打成心願。
她一面讓杏雨梨雲給她準備針線,認真的跟著杏雨學針線,在閨中都不曾認真學過的東西,如今倒是為了梁嫤認真學了起來,想來也真是諷刺。
另一方面,她則想辦法要弄到梁嫤的私物。
常樂公主看著自己貼身伺候的兩個宮女。杏雨不行,杏雨心眼兒實,膽子小。梨雲倒是有幾分鬼機靈。
常樂公主便將此事交給了梨雲去做。
杏雨看著常樂公主越發的親近梨雲,私底下偷偷交代梨雲什麼事,都是揹著她的,好似已經將她摒除在外。
她看在眼裡,表面不動聲色。
梨雲接了主子分派的夥計,這幾日不當差的時候,便常到西苑門前晃盪。
梨雲經多日觀察之後,趁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鬟獨自提著食盒從廚房方向過來的時機,上前攔住她道:“你是哪兒的丫鬟,怎的我不認識你?”
小丫鬟笑嘻嘻的朝她行了個禮,“見過姐姐,婢子是前段時間從莊子上調過來伺候王妃的!婢子名藿香。”
“原來是新來的?”梨雲上下打量著她,“你都做些什麼活兒?”
藿香提了提手中的食盒,“婢子二等丫鬟,就是做些跑腿兒的活兒。”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