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雖表面維護景王,但魏王畢竟是其親弟,如今有聖上在,太子或會有所收斂,他日……若太子大權在握,以太子心性果真還能在容得下景王麼?”寧王緩緩說道。
這是來勸景王為他效力了。
李玄意笑了笑,看著梁嫤道:“我雖景王,我家當家做主的卻是王妃!”
梁嫤頷首笑了笑。
寧王對她拱手,“倘若他日太子登基,必定是國之不幸,家之不幸,民之不幸!望景王妃早作決斷。”
胡凳坐著有些低,梁嫤許是坐得有些不舒服,便從胡凳上起身,“從江東之事,到後來的印書之事,只怕太子早就將妾身當做了寧王麾下之人。如今妾身嫁於景王為妻,又有先前與常樂公主不和之事,想來太子早已將景王府摒除在利益之外了。王爺與妾身,一直在等寧王的開誠佈公,今日能等到,也是驚喜。”
寧王聞言,心下大喜,臉上也露出坦蕩的笑容來,拱手對床上躺著的李玄意,和站在床側的梁嫤深深一揖。
可謂大禮。
梁嫤連忙還禮,被寧王攔住。
各自表明態度,這便算是自己人了。
次日,梁嫤便派人將李玄意重傷的訊息送到了傅將軍府上。
未到晌午,傅將軍便帶著禮物,帶著傅雅一道,前來景王府,探望重傷的李玄意。
讓管家接待傅將軍,並帶著傅將軍去見李玄意。
梁嫤接待同來的傅雅。
傅雅此次倒是未穿她平日裡喜歡的大紅衣裙,探望傷患,一席水藍色的長裙更顯得她嫻靜優雅。
但嫻靜優雅也只是她開口之前。
她一開口,便是抱著梁嫤的胳膊抱怨道:“總算出來了,被阿爹阿孃關了這麼多天,我都快不知道外頭的陽關是什麼顏色的了!”
梁嫤笑著推她道:“別貼著我,我怕熱!”
傅雅這才放開她的胳膊,“若不是你派人去說景王受傷的事兒,我還難能出來一趟呢!哀求了阿爹半晌,說你與我乃閨中密友,又提了你曾經在邊疆與他們一起作戰的事兒,他才放了我出來!”
想到自己被關起來的原因,傅雅興致勃勃的臉兒又垮了下來。
“景王他怎麼樣?聽聞這件事還和太子多少有關係?是真的還是誤傳?”
梁嫤笑了笑,“那行刺的舞姬原本是太子獻給聖上的。”
傅雅聞言倒抽了一口冷氣,“還真有關係呀?!”
梁嫤點了點頭道,“說不定還能和你有些關係呢?”
傅雅聞言,皺眉想了想,嘴角不禁微微向上翹起來,“這件事,如此關鍵麼?”
“究竟能有多關鍵,這個說不好,畢竟聖上的心思不好揣測。不過你阿爹的心思,想來應該比聖上的心思好猜一些吧?畢竟不管是太子還是寧王,與咱們來說都是外人,不是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麼?咱們外人考慮起來,就不會被親情私情所左右。”
梁嫤抿了口白水,懷孕以來她便不再飲茶,白水的味道實在寡淡,她捏了塊點心放在口中。
傅雅看著她的表情,若有所思。
傅將軍倒是和李玄意在房中長談許久,連午飯都是在景王府用的。
梁嫤和傅雅坐在一起用飯之時,傅雅連連感慨景王府的飯菜好吃,比他們家的廚子做的好吃多了。
梁嫤笑她道:“是你今日的心情好許多吧?整日裡關在繡樓之中,只怕珍饈佳餚到你面前也都成了劈柴棒子,沒有滋味了。”
傅雅連連點頭道:“被關起來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每每我剛抱怨兩句,阿爹就要提起你,說你在邊疆之時,多麼能吃苦,邊疆條件艱苦,你女扮男裝,卻從來沒有叫過一聲苦,愣是相處那麼久,沒讓人察覺你是個女子!我阿爹對你推崇至極,只恨不得你是他閨女才好!”
傅雅笑著打趣。
梁嫤跟著笑了笑,“我寧可去邊疆吃糠咽菜,也不想被關起來,沒了自由好吃好喝能算什麼?”
傅雅忍不住連連點頭,“正解!知我者景王妃是也!”
兩人笑鬧著,雖見面的機會不多,卻依舊是親密無間的至交好友。
待傅將軍從李玄意房中出來的時候,梁嫤平日裡午睡的點兒都過了。
傅雅不好獨自在景王府逗留,依依不捨的和梁嫤揮別,生怕她這麼一走,等著她的又是毫無自由的繡樓。
因李玄意如今也在家中,每日下午梁嫤便叫樂姬搬著琴來到正房外間,擺了琴彈唱。
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