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呀!”冬廳頁圾。
“是啊是啊!不會死了!”
……
外面的駐守的侍衛好似也被院子裡的喜悅氣氛所染,語氣輕快的議論道。
李玄意的目光落在仁濟堂的後門上。
心頭彷彿瞬間被陽光照亮,便是剛才魏王一席讓他惱怒的話,此時也好像過眼雲煙一般,不值一提了。
她果然行的!她說她會竭盡全力!她說她一定能醫治這瘟病!
她真的做到了!
“去,將此事稟報聖上!”李玄意吩咐道,轉而又道,“不,我親自去稟報皇上!”
李玄意翻身上馬,打馬而去,一襲黑衣。在風中獵獵作響。宛如天神一般。
魏王等人,呆呆的坐在馬背上。
痴痴的看著仁濟堂的後門,好一陣子都不能回神。
治好了?怎麼能治好了呢?不是說江東死了好多人,都沒能治好麼?
如果這麼容易就能被治好,江東又怎麼就死了那麼多人呢?
不不不,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這病若是真能被治好,先前太子的提議,不是顯得太過武斷,太沒人情味了麼?
魏王一驚,顧不得其他,立即兜馬前行,“走,速速告訴太子殿下知道!”
仁濟堂醫好大頭瘟病患之事,立即在上層眾人之間傳開。
韓生的康復,不僅給了仁濟堂被隔離的眾人一個莫大的鼓舞,也讓聖人臉上輕鬆了許多。
報信官的死,一度讓他以為此病無法對抗。
如今卻有韓生康復的訊息傳來,韓生能好,便說明江東的疫情,並非無法控制!
太子得知此事之時,聖人已經派人前去仁濟堂,再次確認情況。
他便是想讓人做什麼手腳,也是慢了一步。
當幾日前,還是腫著臉,眼睛腫成一條線的韓生,好端端,活生生,面色紅潤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
大家無疑在一片死氣之中,看到了生的希望。
對神醫懷疑之人,也再次堅定了信心,堅定了他們能好好活下去的信念。
宮中派來的人,隔著院子,詢問了眾人的情況。又讓人將後門開啟,隔得遠遠的,看了一眼,被醫治好的韓生。
“這病好了以後,就不會在得了是麼?”來人問道。
梁嫤點頭,“是,只要康復,身體便長久的獲得了對抗這種疾病的能力,不會再得。”
來人尋問清楚,忙不迭的回去給聖上報信。
聖上聞言,高興不已。
吩咐再觀察兩日,確信沒有問題,便可以解除對仁濟堂的封鎖和隔離。
籠罩京城上層社會的緊張的氣氛,一時舒緩下來。
夜風習習。
睡在二樓雅間裡的梁嫤,忽覺臉上一涼。
從夢中醒來,睜眼便瞧見一個黑影,半坐在床邊,手裡拿著茶碗,指尖蘸了茶碗裡已經涼掉的茶水,滴在自己臉上。
她抹了把臉,坐起身子,“你怎麼來了?這裡還在隔離中,你不知道麼?”
李玄意一笑,指了指外頭道:“駐軍已經撤走大半,我便混了進來。還在隔離怕什麼,你不是有信心醫治,並且治好了一人麼?”
梁嫤輕嗤了一聲,“我哪裡是治好了一人?好幾人都在發病初期,就被控制住了病情,並且拔去病灶。是他們不知道而已!說出來他們也不信!”
黑暗中,李玄意看不清她的表情,卻是確定,那一定是頂美的,定會比窗外的月光還美。
“我想求你一件事。”梁嫤忽而跪坐床上,認真的看著李玄意黑暗中的輪廓道。
“什麼事?”李玄意坐正了身子,自從皇后娘娘宣佈了聖上賜婚的旨意之後,他們兩個,就沒有在這樣和諧的單獨相處過了。
後來她又被隔離在仁濟堂之中,他連見她一面都不能。
分開來,似乎人更能看清自己的心,原來即便都在京城,原來緊緊隔著一道牆,見不到時,想念也會那麼深,那麼濃。
“我想求見聖上!”梁嫤說道。
李玄意看著她,“若想你的身份保密,你此時不應該避而不見才對麼?便是聖上想要詢問,關於瘟病之事,你也該推幾位太醫出去說話。怎的會有這樣的要求?”
梁嫤垂了垂眼眸,“是,若要面聖,我的身份必定是瞞不下去了,可……有更重要的事,比隱瞞我的身份更要緊。所以,請你幫我,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