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調製了三黃二香散的藥膏,敷與韓生面部紅腫之處。內服外敷,藥效自然更好。
被隔離在仁濟堂裡面的梁嫤自然不知道,外圍的魏王和榮王世子的爭執愈演愈烈,幾次差點大打出手。
榮王世子派自己的人守在仁濟堂外,和魏王的人形成僵持。劍拔弩張,誰也不知這僵持的局面會到何時。
直到太子的左衛率忽然帶人到來。
先前榮王世子和魏王都是帶自家家丁僵持。
人數不多,圍守在仁濟堂外朝廷的禁軍侍衛也沒有參與其中,沒有聖旨,他們也不好偏袒一方,只默不作聲的繼續著自己隔離仁濟堂的任務。
可左衛率帶人一來。形勢就大不一樣。
左衛率帶近百之人,且代表的是太子殿下。
如果榮王世子公然和左衛率作對,那便是和太子殿下作對。太子乃儲君,和儲君作對,無異於謀逆。
便是皇帝再怎麼偏袒他,也會落人口實。
左衛率馮良見到魏王和榮王世子留下的人,高傲的騎在馬上道:“太子殿下命我等,將仁濟堂眾病患逐出京城,任何人不得攔阻!閃開!”
榮王世子留下的人,立即派人回去通知世子爺。太子的人,他們可不敢得罪。
朝廷派來駐守的禁軍侍衛上前道:“敢問馮左衛率,可有聖旨?我等是奉聖上之命,圍守此處。”
馮良翻身下馬道:“太子殿下已經向聖上請命,聖諭隨後就會送到都尉手中。”
說完,抬頭別有深意的看了禁軍都尉一眼。
那禁軍都尉皺了皺眉,一時沒有說話。
“沒有聖命,我看誰敢動這裡的人!”李玄意兜馬前來,騎於馬上,冷麵立在眾人面前。
“世子爺,太子殿下有令……”
“現在做主的還不是太子殿下呢!”李玄意冷聲打斷他的話。
馮良一噎,目含怒意的看了看李玄意,又低下頭去。
“怎麼?現在太子殿下的口諭,要先於聖旨而行了麼?”李玄意冷笑著喝問道。
馮良被他釋放的殺氣震住,僵直的脊背上冒出一背的冷汗,“不,不是……”
“想來太子殿下也不會如此。定是你們這些人,妄自揣度太子殿下的心意!自作聰明!太子殿下得知此事,定不會輕饒你們!還不快滾!”李玄意喝道。
馮良一腦門兒的汗。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這時忽有一陣馬蹄聲而來。
眾人抬眼望去。
馮良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看到——魏王來了。
“籲——”魏王御馬在李玄意麵前不遠的地方停下。
他看著李玄意笑道:“怎麼,世子是鐵了心要和太子殿下作對了麼?太子衛兵都來了,你還固執己見?寧王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
“這和寧王有什麼關係?”李玄意冷笑。
魏王嘖嘖兩聲,“裝樣子倒是裝的挺像,別以為父皇偏袒你,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你還是榮王世子呢!記清楚!你是榮王的兒子!不是皇子!”
李玄意倏爾冷了臉,手中馬鞭猛的一揚,在眾人未看清之時,他的馬鞭卻已經纏在魏王的腰間。
只見他猛的一夾馬腹,手中馬鞭更是狠狠一拽。
魏王整個人竟從馬上跌落下來。
在眾人驚呼之中,魏王猛的提氣,雙手按地,翻身而起,晃了兩晃,才堪堪站穩。免於狼狽跌地。
“本王的劍呢?取本王的劍來!讓本王今天好好修理修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子!”魏王丟了人,漲紅著臉高聲呵斥道。
李玄意端坐於馬上,冷眼看著他,“我的身份我記得很清楚,不需你提醒。不過我倒是要提醒魏王,便是拿了劍,你就是我的對手了麼?”
魏王怒由心生,口不擇言道:“真是有爹生沒娘教……”
李玄意聞言,臉色一變。
翻身躍下駿馬,抬掌向魏王襲來。
魏王這才發覺自己失言,驚慌向後退了一步。倉惶抬掌,想要抵抗李玄意的一掌。冬休共巴。
李玄意卻是怒極,掌中蓄滿內力。
魏王和他對上一掌,卻被擊的連退數步,跌在一群侍衛中間。
還未站穩,先嘔出一口血來。
李玄意餘怒未消,還要在上前,卻是被身邊人緊緊拽住,“世子爺息怒,世子爺息怒……他是魏王啊……”
“你!”魏王啐了一口口中血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