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伺候的麼?”
“是啊,說是不管誰送去的丫鬟,都被世子爺攆走了!”
……
眾人再看向梁嫤時的目光,便帶著明顯的不善。
“打扮的這般美豔,可不就是勾人的麼?”不知是誰,忽然揚聲說了一句。
眾人嗤笑一聲,看向梁嫤的臉上,盡是不屑。
“你們可別這麼說!你們是誤會梁嫤了!”常樂公主,忽而擺手笑道,“梁嫤不是那種人!是世子和自家下人走散,同顧家一同回京,顧家的下人粗手笨腳,世子不喜,這才挑了梁嫤過去伺候!”
常樂公主替梁嫤辯解道。
可這辯解,卻頗有些越描越黑的意思。
顧家那麼多下人,她梁嫤又不是奴籍,更不是顧家曲部,她怎的就到了世子爺身邊伺候?
梁嫤自然不可能解釋當初那一個秋葵黃玉壺的暗算。
即便她說了,也沒人會理會。
常樂公主既然打定主意要按給她一個勾引世子的罪名,她頂著就是。
梁嫤跪坐一旁,在眾女不善的目光打量之下,讓自己笑的恬淡得體,不辯解,也不惱怒。
爺爺說,越鎮定,越冷靜,才不會在醫病的過程中,出現紕漏。做人也是一樣,冷靜才不會落人把柄。
眾人見她如此安之若素,或貶或褒好似都不能傷及她分毫。
便轉而將話題扯遠了些,漸漸的,談起了別的,就和她沒什麼關係了。
甚至有位離她近些的貴女,還忍不住靠近了,詢問她的衣服頭飾是在哪家鋪子定製的?
梁嫤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打廣告的好機會,“柏氏成衣鋪”悄悄就在宴席上流傳出來。
酒過半巡,常樂公主忽而起身,拉著梁嫤笑容和煦的向外行去。
有貴女上前詢問公主,常樂公主都笑著將其打發了,讓她們只管坐著喝酒,她一直拽著梁嫤行至花廳門口。
身旁都是伺候公主的宮女們。
旁人都被相隔甚遠。
常樂公主眼中不見一絲醉酒之態,分外清明的眼眸看著梁嫤道:“看到了麼?像你這般挖空心思想要接近榮王世子的女子大有人在。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梁嫤微垂著眼眸安靜聽著。
常樂公主笑了笑,“男人嘛,三妻四妾是常事,就連父皇后宮,不還有三千佳麗麼?我不會像姑母那般強勢,世子爺若想要納妾,我都會笑臉幫他納進來。妾是什麼?不過是個玩意兒,玩物而已,誰還會真把她當回事兒麼?”
常樂公主將目光掃過樑嫤,淡聲道:“便是再美再怎麼聰慧,又能怎樣?妾最終還是被主母握在手心裡,生死都要仰仗主母的!”
梁嫤這才抬頭看向常樂公主,輕笑道:“公主喝醉了。”
常樂公主搖頭,“本宮清醒得很。”
梁嫤卻靠近一步,低聲道:“公主如今還不是世子妃呢!就想著為世子爺納妾之事,是不是太過急切了些?”
常樂公主聞言收斂了彎起的嘴角,“這是遲早的事兒,你以為,憑你,能改變什麼?”
梁嫤搖頭,“民女自知沒有那麼大本事,只是想來,在公主心中,民女有別於那一眾懷揣著世子爺的女子吧?”
常樂公主嗤笑,“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生來,與眾不同,你也不過如此。”
“既沒有不同,公主何須如此費心針對我?”梁嫤涼聲道。
常樂公主深深看了她一眼,末了笑了笑,點頭道:“是,你或許是有那麼些不同,所以,我不會親自對你怎樣。也正是有這麼點不同,不需我動手,就會有人來對付你。需知道,旁人若是惦記著世子,想要針對她的人尚需考慮著其背後的家族勢力。而你,你有什麼可以拿來依仗?”
常樂公主說完,便笑著扔下她一人在門口,轉身回了她的位置,繼續與人聊天飲酒。
梁嫤按了按有些發昏的額角,抬腳跨出了花廳的門。
門外微涼的風吹來,吹散了濃郁的酒味和脂粉之味,讓人稍微好受了些。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剛才灌下去的酒,這會兒酒勁兒似乎要翻上來了。
她扶著迴廊的廊柱,緩緩走遠了幾步,在稍微清淨些的廊間石凳上坐了下來。
耳邊不遠,仍舊是花廳裡觥籌交錯宴飲之聲。
她一手按著額頭,斜倚在廊柱上。不由回想起適才常樂公主所說的話。
常樂公主故意在人前,對她表示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