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直接將梁駙馬抽倒在地上。
公主還不解氣,翻身下馬,對著梁駙馬就是一頓猛抽。
最後還是公主府裡的下人眼瞧著公主打累了,才敢上前拉住公主,沒讓她將梁駙馬給打殘。
梁駙馬如何傷痕累累的舔著臉求得公主原諒,卻是不得而知。
只是他在公主府躺了幾日,皮外傷養的差不多了,便帶著隨從厚禮,出現在了梁嫤他們住著的客棧外頭。
彼時梁嫤正在後院裡洗衣服。
忽聞院子外頭有人喚道:“小娘子?借問小娘子……”
梁嫤聞聲抬起頭來。
明媚的陽光,落在梁嫤身上,落在她姣白年輕的面板上,濺在她臉上的水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好一副美人浣衣圖。
站在院子外頭的梁鴻,竟一時看呆了。
心跳的感覺,讓他彷彿回到了年輕,情竇初開的時候。
他自然沒認出來,眼前的少女就是他自己的女兒。
近十年不見,他離家趕考之時,梁嫤還是三四歲的娃娃,梁明淵還是嗷嗷待哺的嬰孩。
如今梁嫤已經是豆蔻年華,含苞待放。梁明淵是十歲的少年了!
梁鴻擺出自認頗有魅力的樣子,清了清嗓子道,“敢問小娘子,這裡可是悅來客棧?”
梁嫤從小木凳上起身,抖了抖手上水珠,抬手,輕輕拭去額上濺上的水珠。從眉眼,從臉型,從神態,她卻是已經認出,來人正是她那便宜爹,僱兇要殺了他們母子三人的梁鴻。
梁嫤看到他眼中閃過的驚豔和好色的貪戀,心中嗤笑,臉上也帶著笑意:“官人不識字啊?客棧前頭不是寫著呢?”
梁鴻臉上一陣尷尬,“呃,我前來尋人。”
“尋人就當走正門,讓夥計帶了您去尋,您貿然轉到後院兒來……可是見不得人?”梁嫤不客氣道。
“你這小娘皮,說話好生不客氣!”梁鴻身後的劉六上前呵斥道。
梁嫤嗤笑一聲。
梁鴻立即止住劉六,“退下!”
劉六哎了一聲,退到後頭。
“下人不知禮,衝撞了小娘子,還請小娘子勿怪!”梁鴻看了看她腳邊的木盆,和盆子裡泡著的衣物,搖頭嘆息道,“小娘子一雙蔥白玉手,做這些粗活,著實可惜!”
梁嫤幾乎要笑出聲來,她這便宜爹一臉情聖的樣子真叫人好笑!
“那官人覺得,我該作什麼好?”
梁鴻一聽,以為有戲,頗有些急切道:“像小娘子這般佳人,就該錦衣玉食,綾羅綢緞,閒暇無事之時,舉頭看看風景,低頭淺吟低唱,生活的逍遙自在。哪裡能被這凡塵俗世困擾!”
梁嫤頷首忍笑,不經意瞧見藏在屋角門後的一截裙裾,心下冷笑,臉上卻越發和煦,還帶著點嬌羞和期待的抬頭看著梁鴻,“唉,奴家命苦,得伺候家人,過不得官人說得那自在生活!這衣服洗完,還有許多旁的事情要做呢!官人說得,簡直跟夢一樣!”
梁鴻急上前一步,手扶著後院半開的院門道:“不是夢,小娘子若是願意……不妨跟了我,我保證讓小娘子過上那輕鬆自在,衣食無憂,斷不用為這些粗活操勞的日子!”
“是麼?”梁嫤挑眉輕笑。
“自然是!小娘子儘管放心!”梁鴻喜上眉梢,急切應道。
梁嫤臉現狐疑,“官人沒有家室?”
梁鴻皺眉,“唉,家中唯有一悍婦,不解風情,不提也罷。小娘子儘管放心,我定護你穩妥,不叫你受人欺凌,更不會叫那悍婦欺壓到你頭上!”
急切表明心跡,想要“包養”梁嫤的梁鴻,不防備從後院迴廊下忽然衝出一人來。
端起後院裡裝了水的木盆,兜頭一盆水就朝梁鴻潑了過去。
正舔著臉笑著,勾引“小蘿莉”的梁鴻,冷不丁被潑成了落湯雞。
一臉的笑意也僵在全是水的臉上,“你這潑婦…………”
他抬手指著來人,剩下的話,卻罵不出口了。
因為站在他面前,手裡還掂著木盆的不是旁人,正是氣的臉色漲紅的林三娘。
“是……是你……”梁鴻甩了甩身上的水,口氣有些僵硬道。
“爺,這……”劉六從後面上前,一面拿汗巾給梁鴻擦著水,一面詢問。
梁鴻抖了抖身上的水,十分不滿,“就算是我對不起你,如今聽聞你尋來了京城,我這不是前來接你了麼?你瞧瞧你做的事?真是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