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壓邪!
林三娘回來的時候,梁嫤已經睡著。
林三娘瞧見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正要將她手放入被中。
梁嫤卻嘶的倒抽一口冷氣,醒了過來。
林三娘這才瞧見她的手竟幾乎脫了一層皮一般,“這是怎麼了?”
“阿孃去哪兒了?”梁嫤從被窩裡坐起。
“在顧夫人那裡,她整日閒得很,也不想在院子裡走走,聽我講書有趣,便叫我沒事了就去陪她聊聊天,講講書。”林三娘說著,又小心翼翼拉起她的手,“你這手是怎麼了?”
林三孃的父親是嵩陽書院的院事大人,林三娘自幼博覽群書,給一個內宅婦人講幾本書,自然不是什麼問題。
“世子爺不許我給顧家大郎醫治腿疾,阿孃既然和夫人交好,不如委婉的告訴夫人知道,讓顧家人來想辦法。還有那銀針,被世子弄丟了幾根,您明日告訴周媽媽,上次打製的最細那種針,再打上十五根來。”梁嫤說完,打了個哈欠,縮回了被窩裡。並把兩隻手也縮了回去。裝作困得不行的樣子。
林三娘不好再追問她的手,只能輕手輕腳的起身,回了自己床邊躺下。
不知林三娘是怎麼跟鄭氏說的。
世子爺下午時候遣人喚她前去,告訴她同意她繼續給顧衍醫治,但他要親眼看著。不許兩人單獨相處。
梁嫤自是無所謂,當即便答應下來。
她因手疼,歇了兩日,手上好了那日,顧家卻打點好行禮,準備啟程。
後來她才知道,顧家原本打算再留幾日,是世子爺催著上路。
顧家人不好得罪世子,只好啟程。
以為啟程她就沒辦法給顧衍醫治了麼?就算是在路上,每日總要停下來歇歇的吧?不過條件艱苦些罷了。
梁嫤又給顧衍調整了藥方,給鄭氏把了脈,開了些藥性緩和的溫補之藥。
鄭氏和周媽媽問起為何林三娘不親手醫治之時,林三娘緊張的差點露了餡兒。
還是梁嫤一臉淡然的說,醫者乃賤籍,當年學醫也是迫於無奈,母親乃是書香門第的小姐,只是突逢家道中落。自己出師以後,母親就收手,發誓不再行醫了。
鄭氏和周媽媽因聽聞林三娘講書,知道她博學廣文,對梁嫤的話也是深信不疑。
臨起程之前,梁嫤想起自己搓好的艾絨還剩下一點,在客房裡,忘了拿。便轉身飛快的跑回客房。
出來時想要抄近路,走到一處密林外頭,忽而聽到裡面傳來說話聲。
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