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自己院子裡待著吧!”
“母親……”鄭氏還要再勸。
老夫人冷冷一撇,就將她的話全堵在了嘴裡。
鄭氏只好福身退走。
“來呀。將人和行禮都給我扔出來!”蔣氏帶著一眾粗使的婆子,來到客房院子,大手一揮。意氣風發的指向梁嫤和林三孃的房間。
梁嫤坐在視窗,聞言一驚。
她連忙起身,還未行到門口,房間的門便被人撞了開。
“做什麼?”梁嫤喝問。
那粗使的婆子本就不是做細活兒的,瞧見屋裡的衣裳日常用的小東小西,拿著就往屋外仍。
“你們這是做什麼?放下!誰讓你們扔我的東西?”梁嫤聽到林三孃的聲音從隔壁的房間裡傳出。
當下便顧不得還在仍自己東西的婆子,快步走出房間,來到林三娘屋內。
瞧見林三娘已經跟那婆子撕扯起來。
林三娘哪是那身量高壯的婆子的對手,一把就被人揮倒在地。
梁嫤怒目上前,手腕一翻,猛捏在那婆子的肘關節處。
“啊——”那婆子不妨,慘叫出口。
被梁嫤碰過的一條胳膊都是痠麻的,使不上力氣。
“阿孃,您沒事吧?”梁嫤上前,攙扶起林三娘。
林三娘搖了搖頭。“我沒事。可你瞧瞧……”
屋裡一片狼藉,林三孃的衣服首飾,都被扔的滿地都是。這些東西,大都是鄭氏送的,或是顧家採買來的。
梁嫤笑了笑,“本就是寄人籬下,被主家趕走,這個樣子,也是應該。”
林三娘詫異看了她一眼。
“阿孃,這些東西。原也就不是咱們的,不用收拾了,咱們走吧。”梁嫤攙扶著林三娘。
林三娘看了看滿地狼藉,又看了看那高壯的捂著胳膊的婆子,低聲對梁嫤道:“真的,要走麼?”
梁嫤點了點頭,“如今自己走出去,還留的一份顏面在,難道阿孃要等著人家抬著把咱們扔出門去麼?那才真是丟人現眼,臉面全無。”休有他劃。
林三娘是好面子之人。當即白了臉,點了點頭,“咱們走。”
母女兩人攙扶著,走出客房。
迎面瞧見站在客房院中,抄手遊廊底下的蔣氏。
蔣氏一身紅衣,膚白如雪,柳眉上挑,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的笑。
這是梁嫤和蔣氏第一次直面相對。
蔣氏站在遊廊底下的涼陰裡,意氣風發。
梁嫤攙扶著頹敗的林三娘,滿身狼狽。
可蔣氏心底卻有些失望,原以為能瞧見林家母親痛哭流涕,在顧家賴著不肯走的情形,她還可以叫人上去好好羞辱一番。
如今人家走的這乾脆利落,她盤算好的好戲,豈不是還沒開唱,就要散場?
“站住!”蔣氏忽而開口。
梁嫤攙扶著林三娘,停下了腳步。
“這段日子,你們住在顧家,吃顧家的,用顧家的,走了,顧家的東西,一樣也不許帶走!”蔣氏居高臨下,聲音傲慢。
“我想你搞錯了。”梁嫤毫不示弱的微笑回視她,“我們住在顧家,是顧家六郎君相請,並非我們賴在顧家的。顧家的吃穿用度,乃是抵了我為顧家六郎醫治腿疾,當付的。我們並不欠顧傢什麼。”
蔣氏冷哼,“我家六郎君的腿,是洛陽神醫的方子醫好的,你不過做些細枝末節的小活兒,也敢將功勞往自己身上背?”
梁嫤輕笑,“這話你說的不作數,你且讓六郎君說與我聽?想來顧家也是沒人了,讓一個小妾來擺場面!”
梁嫤嘆息著搖頭,“難怪世子爺說,顧家不復從前風光,顧家老太爺想來知道了也會心寒!”
蔣氏聞言變了臉色,心頭氣惱,伸手指著梁嫤,指尖都止不住的顫抖,“你,你再說一遍試試?別以為當過幾天世子爺的丫鬟,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這是在顧家!”
梁嫤聞言笑出聲來,“我姓梁,不用你提醒,但我倒是要提醒提醒你,這是在顧家,你的話卻是做不得數的,你是顧家的夫人,還是顧家的小姐?不過是個妾室,也敢趾高氣揚,誰給你的膽子?”
蔣氏怎麼也不能相信,自己竟在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嘴上吃了虧。
她臉色氣的豬肝一般,渾身都跟著指尖一起顫抖了起來,是氣的。
“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再顧家說話,做不做得數!”蔣氏幾乎氣瘋,本來是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