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東西?!”
太子冷笑,“父皇向著外人也不是沒有先例!”
這話自然指的是李玄意。
不過殿內只有太子兄妹兩人,倒也不十分忌諱。
常樂公主臉上顯得分外難看。
“不行!我不會讓她去的!我不會再給她接近世子的機會!”常樂公主憤憤起身,拂袖而去。
太子跽坐憑几之後,執起憑几上的茶碗,抿了口茶水,目光深邃悠遠,“怎麼能什麼好東西都落你手裡呢……”
“父皇!”常樂公主到聖上面前哭訴。
聖上一向恩寵她,見她哭的好不可憐,連忙拿過宮人手中的帕子,上前安慰,“誰給咱們的妍兒委屈受了?讓妍兒哭成這樣?”
“父皇……”常樂公主癟癟嘴,眼淚掉的更兇了,“兒想念世子了,父皇將世子從前線調回來吧?”
聖上一愣,笑道:“妍兒長大了,這心都向著外人了?不想念阿耶,倒想著別的男子了?”
宮人都跟著湊趣的笑。夾記諷號。
常樂公主臉上一紅,“阿耶……不要笑話人家嘛!”
常樂公主在跟聖上撒嬌的時候,嚐嚐便稱呼“阿耶”,好似一般世家大族的平常父女一般。
皇帝憐愛的笑了笑,“妍兒這次可不許鬧脾氣,玄意在陣前為朝廷效力,也是實現他自己的抱負,男兒志在四方,是好事,豈能只顧著兒女情長?”
常樂公主癟癟嘴道:“只怕梁刺史去了,就顧不得為朝廷效力了,只顧著兒女情長了!”
聖上聞言一愣,“梁刺史?”
常樂公主點點頭,“父皇不知道麼?梁刺史隨顧家進京尋父之時,恰遇世子也與顧家同行,路上樑刺史見識世子英武不凡,便芳心暗許。即便阿耶您賜了婚,梁刺史也不退縮!這次要追著世子去邊疆,根本不是為了救死扶傷,乃是為了追著世子而去的!”
聖上聞言,目光沉冷下來,“放肆!這成何體統!”
常樂公主在心中暗自冷笑,拳頭更是得意的攥緊,惹了父皇生氣,看梁嫤以後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聖上卻是抬手將給常樂公主擦淚的帕子擲在地上,“梁刺史在江東救死扶傷,廣受讚譽!可見其心至誠!當初江東瘟疫肆虐之時,有誰敢主動請命前往江東控制瘟疫?她一弱女子,不懼生死,大意前往。如今更是請命去往戰場,只是為追逐個情郎,就不惜冒著生命危險麼?!”
常樂公主還未從自己的得意之中回過神來,就被聖上冷臉斥責,笑容和眼淚,都僵在臉上,好不狼狽。
聖上起身,胸膛起伏,好似被自己的寶貝女兒給氣的不輕,“同是女兒身,怎的梁刺史心中裝的是百姓,是社稷。而出身皇家的你,想的卻只有兒女私情?”
常樂公主聞言,噗通跪在地上,“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聖上淡淡看她一眼,“念你年紀小,不懂事,這次就罷了。日後再有這詆譭之言,朕定要罰你!”
常樂公主詫異又傷心的看著聖上,卻在聖上的目光中不得不低頭認錯,“是……兒記住了!”
常樂公主在宮人的攙扶下,才狼狽站起。
卻聽聞聖上輕緩道:“縱然如此,但朕亦覺得,讓她去邊疆不妥……邊疆戰況危急,條件艱苦不說,她一個女子,周圍都是殺紅了眼的血性男兒,這如何使得……”
常樂公主聞言,莫名的看向聖上。
父皇這話,聽著有道理是有道理,這麼卻覺得有點怪怪的?
聖上密信硃批:“不許去,立即返京!”快馬送去廣陵。
可當聖上的密信送到廣陵的時候,梁嫤已經帶著從上官家莊子上收割炮製過的第一批鴉片,前往邊疆而去了。
她臨走之時,上官夕說什麼也不肯,一雙眼睛哭的桃子一般紅腫。
後來又收拾了行禮,非要攆著她一起去。
還是梁嫤告訴她,她有更重要的任務留給她,她才擦乾眼淚,聽她吩咐。
梁嫤告訴她,讓她一定盯好那片御米,第一批果實收割過了,但陸續還有更多成熟的果實,一定要好好收集起來,炮製過後,送往邊疆。並且在果實全部成熟以後,一定要將種子全部收回,不要落入旁人手中!事關重大!
上官夕原本以為是梁嫤故意敷衍她,隨便找個事情搪塞她,好不讓她跟著去。
可見到梁嫤鄭重其事的再三叮囑,且第一批收穫的鴉片,她看的很緊,打包帶走時候也謹慎再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