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玩兒!你跟著湊什麼熱鬧!還不好好在家讀書,將來考中舉人,考中進士!也讓聖人派你官!”
梁明淵一聽,從?子裡哼了一聲,撅著嘴,不再說話。
梁嫤抬手摸了摸梁明淵的頭,笑著對林三娘道:“阿弟還小,阿孃不要對他太苛刻。像阿弟這般年紀,最是貪玩兒的時候,他卻能靜下心來在屋裡讀書,已經是難能可貴了!阿孃該欣慰才是!”
林三娘看了梁明淵一眼,許是被梁嫤幾句話說的,她眼中滿是驕傲的神色。
梁嫤又看著梁明淵道:“這次不能帶你,江東還有瘟疫,待瘟疫被控制住了,以後若有機會,我再帶你去可好?”
這自然是安慰他的話。
梁明淵聽了卻是高興,連連點頭道:“我就知道,還是阿姐最好!”
這種一家人相處的時光,雖有小小摩擦,卻不乏溫馨快慰。
梁嫤竟一時有些留戀起京城來。
“梁姑娘!”她正享受著這親人相依相偎,依依惜別的溫情時刻,門外一聲男子輕喚,打破了溫馨。
一家人抬眼看去。
一位隨從打扮的男子躬身站在門外,“卑職是世子身邊春生,世子請您往藥園去。”
春生恭敬說道。
梁嫤點了點頭,“阿孃,我先去看看世子有什麼吩咐,阿孃幫我打點些行裝吧。”
林三娘點頭,“那你快去快回!”
梁嫤嗯了一聲,摸了摸梁明淵的頭,起身跟著春生去了藥園。
李玄意正坐在老槐樹底下的胡床之上。
阿醜遠遠立在一旁。
院中站著四個侍衛,瞧衣著應該是宮中的侍衛。
這便是那日打傷阿醜的人?
阿醜看到梁嫤,連忙瘸著腿走上前來,攀住她的胳膊,在她耳邊輕聲道:“嫤娘,你勸勸世子爺,這仇,我不報行不行?”
梁嫤抬眼看了看悠閒坐在樹下的李玄意。
一片黃了的槐樹葉落在他髮間,他闔目微笑,恍然未覺。
梁嫤走上前去,開口問道:“世子爺叫我來,是何意?”
“你不是要說法麼?人我已經帶來了,這便是那日以多欺少,打傷阿醜之人。想要怎麼討說法,都聽你的。”李玄意笑看著梁嫤道。
常樂公主身邊的人,他還真的說來過來就帶過來了?冬夾諷弟。
梁嫤看了看那四人。
四人臉上微微有不忿。
梁嫤看了看阿醜,又看了看四人道:“那便叫他們誠懇向阿醜道個歉,認錯賠個不是。阿醜若不想繼續追究,就算了!”
李玄意抬眼看了看她,微笑著搖了搖頭,“如此,不是太便宜他們了麼?”
他說著話起身,俯視著四人道:“你們不認人,今日就叫你們長長記性!你們打傷的阿醜,是梁姑娘的婢女。你們睜眼看看,梁姑娘又是我什麼人?”
梁嫤聞言,心頭一跳,怒目瞪了眼李玄意。
李玄意卻輕笑著將她攬入懷中。
那四人自是低著頭,不敢去看,但心下再明白不過。
這是世子爺在給他的女人長臉呢!
“阿醜,去,一對一,和他們過過招。一對一你若不敵,那日被打,也怨不得旁人。”李玄意忽而說到。
“阿醜還帶著傷呢!”梁嫤反對道。
阿醜聞言,臉上的表情卻是輕快了不少,“是,世子爺!”
說完,阿醜活動了活動手腳,唯有右腳不甚靈活以外,她的狀態倒似被人打了雞血一般。
先前那四人臉上還只是有些不忿,此時已經是臉色漲紅,彷彿受了侮辱一般。
阿醜拱手道:“得罪了!”
話音未落,便旋身而上。
四人中,一人提氣迎戰,其餘三人退後幾步,立在一旁觀戰。
阿醜雖受了傷,但動作靈命,似乎並不受傷的轄制,出招又快又狠。
那侍衛雖然力氣上看起來佔了優勢,但在阿醜敏銳的攻擊之下,竟漸漸落了下風。
其餘觀戰的三人不免有些著急。
阿醜忽而旋身飛起,未受傷的左腳猛的踢在那人左太陽穴之上。
那人全部的動作一頓,高大的身形轟然倒下。
雖然他很快按著地,狼狽爬起,但高壯的身子竟有些晃晃蕩蕩的站不穩。
“只是切磋,點到為止即可。”阿醜拍了拍手上灰塵,一臉自通道,“下個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