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抗的時候,站立來反抗。”梁嫤低聲說道。
上官夕趴在床邊,聞言默默出神了一會兒。
梁嫤好一陣子不聽聲音,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忽聞她咕噥道:“可是我沒有時間吶……沒有時間再等了。”
上官夕小小的人兒,縮在床上,長吁短嘆,漸漸睡著。
梁嫤也迷迷糊糊的入了夢鄉。冬斤木號。
這個不平靜的夜,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
早晨眾人起的都有些晚。昨夜忽遇水賊,讓眾人都沒有休息好。
眾人晨起後,洗洗刷刷,用了早飯。
上官夕正坐在她和梁嫤的船艙裡,趴在高几上,咬著筆頭,遲遲不肯落筆。
梁嫤笑看著她,“昨晚可是說好了,今日就寫家書的。咱們的上官夕,不是最勇敢的麼?連個家書都不敢寫了?”
“誰說我不敢!”上官夕哼了一聲,提筆蘸了墨汁,大大咧咧在紙上寫道:“平安,拜師學藝中,勿掛!”
梁嫤瞟了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上官夕氣惱的放下筆,將寫了字的紙團成團,在手裡搓了幾下,起身來到窗邊,伸手狠狠擲出窗外,看紙團落入江中不見。
她又跪在高几旁,重新提筆。
這麼反覆扔了好幾張紙以後,才算是平靜下心緒來,提筆好好的寫了一封像樣的家書。
吹乾了墨跡,裝入信封,交個梁嫤。
梁嫤來到三層,將上官夕的信給了李玄意。
李玄意看著她道:“哄孩子,你倒是有辦法。”
梁嫤笑了笑,“原來世子爺也有不擅長的事?”
李玄意搖頭,“我不擅長的事多了去,比如如何將你留在身邊,我就不甚擅長。”
梁嫤臉上的笑淡了幾分,“我以為你早駕輕就熟了呢!”
李玄意看她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將上官夕的信放入另一個更大的信封裡,信封裡還有李玄意給上官睿行的親筆信。
忙過了早上的時候,在臨近晌午,李玄意命船停下,墜下小舟,讓人乘小舟下船上岸,快馬加鞭,將信送到上官家,上官睿行手中。
船並未多逗留。等人下了船,小舟重新系上大船,便重新。
這日順風,風和日麗。揚帆順流而下,船行進的速度非常快。
雖不見兩岸猿聲啼不住,但趴在船艙裡的視窗,向外眺望,兩岸景色,還是十分賞心悅目的。
上官夕寫了家書以後,似乎也想開了。
反正信都送走了,上官家的人遲早會找過來。與其悶悶不樂,不如再肆意的玩兒上幾日。及時行樂!
梁嫤也沒拘著她,任她在船上上竄下跳的瘋跑。
倒是旁人夜裡聽聞她喊了琅邪上官家以後,對她的態度大有改變。
就連錢太醫見了她,都不再上前挑釁,而難得的退避三舍。
旁人更是恭敬,討好。
梁嫤向李玄意打聽了才知道,琅邪上官家,是老牌的世家大族,自先秦時候,就有著超然的地位。且掌控著海運,富可敵國。
後來將一部分的海運交給朝廷以後,又控制著內陸的漕運。所以在水上謀生的,沒有不對琅邪上官家敬畏三分的。
上官元?當家的時候,上官家行事低調,似乎在江湖上有收斂的意思。但上官睿行當家做主以後,上官家反而有擴張之勢。
但據說上官睿行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寶貝女兒,小時候當男孩兒般養著,驕縱之至。
上官夕無疑就是那個傳說中,被驕縱的頑劣的世家貴女。
梁嫤倒是覺得,上官夕性格還好,雖有些任性,但心地善良,人也不難相處,並沒有什麼臭毛病。
她一面緩緩翻著醫書,一面想的出神。
艙門忽的被從外面推開。
上官夕癟嘴,臉臭臭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誰又惹你了?”梁嫤從床邊榻上坐起,“不應該呀,如今旁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巴結你還來不及,怎麼會給你氣受?”
上官夕踢掉木屐,盤腿坐在榻上,猛灌了兩碗清茶,“當面他們當然不敢說,可背後呢?誰讓我耳朵長,自己聽見了?也是我自己給自己找氣受!哼!早知道他們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就不吱聲,不救他們了!讓他們都落了水!我只管救了師父一個人就好了!”
梁嫤聽著上官夕沒頭沒尾的話,有些不解,“你又聽到什麼了?”
上官夕撇撇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