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夕緊走兩步,來到梁嫤面前,伸手握住梁嫤的手道:“師父,你不會怪我沒告訴你吧?”
梁嫤看了她一眼,就是說了她也不知道琅邪上官家究竟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呀?
她笑著微微搖頭,“現在告訴我也不遲!”
上官夕趕緊點頭,“此事說來,有點話長,等從上頭回來了,我再告訴師父可好?師父,你不會因為我的家世,就把我逐出師門吧?”
上官夕指著三層船艙,小心翼翼的看著梁嫤的臉色。
梁嫤略想了想,“現在說不好,等你坦白了我再考慮此事!”
上官夕一張小臉兒垮了下來,“早知道我就不出頭了,讓他們打就是了……”
梁嫤一面順著梯子往三層走,一面側臉看了她一眼,“嗯?你說什麼?”
上官夕吐了吐舌頭,“沒什麼,師父,我什麼也沒說……”
李玄意的船艙門大開著,他跽坐於榻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剛進門的兩人。
他抬了抬手,讓兩人就站在門口處。
上官夕雖小,可也是女子,他的牴觸情緒一點兒也不少。
“上官夕?琅邪上官氏?上官元龍是你什麼人?”李玄意開口問道。
上官夕折了眨眼睛,“我不知道什麼上官元龍啊?”
李玄意抬眼看她,“哦?你不知道?”
上官夕眨了眨眼睛,“是啊,剛才那些話不過是唬那些水賊的!我不是什麼琅邪上官家的人!不過是琅邪上官家說出來名頭大而已!你瞧,那些水賊不是被我唬走了麼?”
上官夕呵呵笑了兩聲。
李玄意卻目光淡淡的看著她,“既然你不是琅邪上官家的人,又如此熟悉水上黑話,這說明,你也是個水賊!若非和剛才那些水賊是一夥兒的,就是旁的幫派故意混入我船上,想要伺機而動!”
上官夕聞言,瞪大了眼睛看著李玄意,“你說什麼?你說我是水賊?”
李玄意看著她,“不然呢?”
“李玄意!別以為你是世子我就怕你!我剛幫你趕走了水賊,你不感激我也就罷了,反正我也不是為你!若不是我師父在船上,讓他們鑿沉你的船又怎樣?不圖你感激也就罷了,你到反口咬我是水賊?!有你這麼過河拆橋的人麼?”上官夕怒道。
若不是梁嫤在一旁拉著她,只怕她就要衝進去將李玄意的臉給抓花了。
李玄意勾起嘴角輕輕一笑,“既然不是水賊,你為何會黑話?”
“我……我……我跑江湖聽來的!”上官夕胡謅道。
“不入水寨漕幫,只跑江湖,可學不來這些!你當我好騙麼?”李玄意冷笑道。
上官夕皺著眉頭,咬著嘴唇不說話。
李玄意看她一眼,“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天一亮就靠岸,將你放在岸邊,你想去哪兒去哪兒,你究竟是誰,也和我們無關!”
上官夕一聽,扭臉去看梁嫤,“師父,師父……你說會帶著我的,你說不會丟下我的……師父,我不要被趕下船……”
梁嫤握住上官夕拽在她衣襬上的手,“既然不想被趕下船,還是將你的身份如實告訴世子爺吧?世子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你說了實話,他不會再敢你走的!”
上官夕回頭看了眼李玄意,“真的?”
李玄意不動聲色,倒是梁嫤點了點頭。
上官夕眼珠子一轉,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上官元龍是我祖父。我阿耶是上官睿行。”
李玄意垂眸想了想,“上官睿行,琅邪上官氏如今的當家族長?”
上官夕點點頭,“祖父閉關不理外事以後,就是阿耶在當家了。”
李玄意在坐榻上坐直了身子,“明日天亮,我派人送你回上官家。”
上官夕一聽,就愣住了,回過神以後轉臉撲在梁嫤身上,痛哭流涕,“我不走,不要送我走!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啊……”
上官夕的淚腺甚是發達,這麼哭嚎起來,殺傷力更是巨大的。
梁嫤的衣服上塗滿了她的眼淚?涕。
梁嫤一時僵住,手足無措的看著李玄意。
李玄意不想上官夕一聽送她回家,竟會有這麼大的動靜,一時也是面露無奈。
“你不是說,自己是和家人走散了麼?怎麼送你回去,你到這麼不樂意?”梁嫤一面安慰哭嚎的上官夕,一面低聲問道。
“我不管,師父你不能拋棄我,我不回去,說什麼也不回去!”上官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