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立即推開他,後退一步,“我去涇州,已經走了這麼遠,都已經快到了,我費盡力氣,都到了這兒,你說讓我回去?”
李玄意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身上,“涇州太危險,已經……”他壓低了聲音,“如今都是強撐著在守,說不得哪日就會撤退!”
梁嫤搖頭,“那又怎樣?”
“你怎麼從來都是這樣?一意孤行,從來聽不得旁人勸告?”李玄意皺眉,有些怒道。
梁嫤抬頭毫不退讓的回視著他,“我從來不貿然行事,我這麼做,必然有這麼做的理由!”
“我不管你什麼理由!涇州你不能去!”李玄意冷臉說道。
梁嫤冷哼一聲,“一意孤行的是你!聽不進旁人言的是你!”夾溝諷弟。
十三等人,以及李玄意帶來的侍衛全都愣住了。
剛才還深情相擁呢?剛才還纏綿悱惻呢?這有一眨眼的功夫麼?怎麼說吵起來就吵起來了?
兩方人馬,誰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勸吧?是幫著誰勸誰?這兒好像沒有他們說話的地兒啊?
不勸吧,就看著他們站在官道上繼續冷臉吵下去啊?
正在兩人僵持之時。
忽聞又一陣馬蹄聲自遠而來。
眾人紛紛回頭看去。
一行著緊湊胡服,手持弓箭或長劍長槍之人打馬而來。
十三等人立即認出,這裝扮,就是當初劫殺他們那夥兒人啊!
“就是他們!”么兒立即大聲喝道。
那一行人許是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這麼多人馬,很是愣了一愣。
眼見么兒一喊,李玄意一打手勢,他所率領的侍衛立即翻身上馬,怒氣衝衝向這後到的一行人喊殺而去。
曾劫殺梁嫤的這夥兒人,著實沒有料到,他們這兒還藏著這麼多幫手呢!立即陣腳大亂,兜轉馬頭,慌忙逃命。
有一人不慎,竟險些摔下馬來,連帶著馬都跑的跌跌撞撞。
李玄意皺眉,看著梁嫤道:“走,先到前面鎮子上,要走要留,慢慢說!”
梁嫤這才點頭,利落的翻身上馬。
瀟灑的姿態很是讓李玄意驚訝了一番。
“我先行一步,前面鎮子上等你!”梁嫤揮手衝他說道。
李玄意點頭,率人去捉拿那群逃跑之人。
十三等人繼續護送梁嫤,往前行去。
分頭行動,約莫跑出十幾裡地來,忽從道旁林子裡又躥出一夥兒人。
瞧打扮,和剛才逃跑的應是一行人。
來看他們是想前有攔截,後有追兵的將梁嫤他們包抄在中間,好一鍋端了!
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料到李玄意會帶著人馬,在這個時候出現。
對方有二三十人。
梁嫤他們原本就有三十來人,如今更有李玄意留下護送她的二三十人,且是剛從戰場上下來,早就殺紅了眼的侍衛,其氣勢,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雙方一遭遇,對方就立即落了下乘。
十三一直緊緊護在梁嫤身邊,容不得任何人靠近。
不少人許是想試試梁嫤所配藥粉的威力,紛紛抖出藥包來。
李玄意留下的侍衛似乎還沒打夠,就見對方人噗噗通通的跌下馬背,抽了抽不再動了。
甚是他們自己人,有兩個不甚吸入了藥粉,也從馬背上滑了下去。
梁嫤無奈的看著眾人,他們正處於優勢,用得著下藥麼?
嘗試了藥粉威力的眾人,看向梁嫤的目光,越發崇敬起來。
十三笑臉看向她,頗有幾分以她為榮的意思。
李玄意留下的侍衛上前拱手道:“郎君,現下有何指示?”
梁嫤看了看倒在地上,或死或傷或昏迷的人,“將他們帶回去,等世子回來,聽候世子發落!”
梁嫤等人先行來到鎮子上的客棧裡。
李玄意等人過了約莫有半個時辰,也趕了回來。
他來不及換去滿是塵土甚至還帶著血腥味的衣服,推開她的房門,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口。
梁嫤正立在窗邊,回頭看他。
這次沒了那麼多的圍觀者,才是長敘舊情的好時候。
李玄意反手將門關上。
看著她的表情有濃情亦有無奈,“為什麼要來?”
梁嫤笑了笑,別開話題道:“你瘦了!”
他不僅是瘦了,整個人好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