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病情終於穩定了下來,身上的紅疹還在,但至少呼吸已經平靜下來。
攝政王重重地鬆了口氣,可算有精力去問在幾近幾齣的王瑾有什麼事了。王瑾躬身稟說:“男眷們擔心陛下,想來看看。”
攝政王:“都有誰?”
王瑾稟說:“宇文御子最先來的,然後貴君也到了。另外還有幾位常侍、小侍,三位待選公子也在。”
攝政王循循地緩了兩息,擺手道:“請三位公子進來,其他人先回去吧,別擾陛下休息。”
王瑾應了聲是,便出去傳話。攝政王又喝了兩口茶,便也起身離開了。
宮中男眷大多不敢觸攝政王的眉頭,在王瑾傳話後,大多數人都已即刻離開。於是攝政王到外殿時,只看到宇文客和麟德貴君還在。
正要往裡走的三位公子見她出來也暫且停住了腳,一揖:“殿下。”
攝政王嗯了一聲,接著目光便轉向宇文客和麟德貴君:“你們怎麼回事?孤王不是說了,別擾陛下休息。”
“我得看看她。”宇文客的聲音還算冷靜,其實心裡擔心得都快炸了。
攝政王秀眉鎖起,向前走了幾步,聲音明顯生硬了幾分:“孤王把話說得很清楚了。陛下自有人照顧,不差你們兩個。回去吧。”
麟德貴君抬眸掃了眼寢殿的方向:“臣等可以等到陛下醒來再進去見。”
“你……”攝政王向來惱他對自己不尊,聽言怒然揚手,眼看一巴掌就要打下去,卻被另一個聲音喝住:“殿下!”
三人一併回頭,看到那章家公子走過來幾步,端正一揖:“還請殿下以陛下的喜惡為重。”
氣氛一時冷凝,攝政王一說美眸猶如寒刃般在他們三人臉上劃了一遍,接著倒剋制住了怒火,疲憊地嘆了一聲:“罷了,陛下要緊,去吧。”
宇文客和麟德貴君無聲地一揖,終於得以一道進了寢殿。麟德貴君壓音向章公子道了謝,章公子一笑:“貴君客氣了,其實都是為陛下著想。”
他們說罷一道看向女皇。她靜靜地躺在床上,氣色看起來微有些白,但不算太糟糕。宇文客好似格外焦急,在床邊坐立不安地待了會兒,便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捏她的手,像是想得到一點回應才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