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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隨意,麟德貴君於是也隨意起來,點頭應了聲:“好。”

宇文客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暗自運氣,搶話語權:“如果第一條按照貴君的思路解決了。第二條,陛下就下旨召集隨行人員一同遊西湖吧!”

第二條是:被大將軍試探,感覺被(摯友兩個字劃掉了)背叛。

範小圓就不懂他的思路了:“幹嘛一起遊西湖?”

“解鈴還須繫鈴人。陛下和攝政王的問題,是陛下您自己鋪路搭橋解決的,大將軍那邊也一樣。”宇文客語中一頓,“但是陛下和攝政王到底是君臣,很多時候攝政王必須給陛下個面子。可她不一定要同樣給大將軍面子啊,對大將軍可以說不見就不見。”

“啊……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把大家都召來,看起來不像針對她們,好先把攝政王騙出來,實際上是給她倆製造見面機會?!”

“對!”宇文客點頭,“面都見著了,大將軍要是還解釋不清楚……那就沒轍了。”

“加上陛下先前的解釋,大將軍那邊應該很好說通。”麟德貴君說了一句,宇文客即刻又道:“這兩條都解決之後,第三條就不算問題了!”

第三條是“日夜兼程趕來,平白勞累一場”。在各種矛盾都解釋清楚之後,單獨這條不足以讓人生悶氣。

如果攝政王真的就此生氣,那她可以好吃好喝輪番送上幫她養精蓄銳嘛!

計劃已然周全,行動立刻實施!

麟德貴君代筆的、蓋了御印的信當晚就送到了攝政王的住處。攝政王次日一早回了信,措辭看上去顯然心情不好,大意是說:反正是給陛下挑的人,陛下您自己看著辦吧。

但這不要緊!只要她回了信,後面就可以照常進行!

於是範小圓即刻拆了身邊的大宦官王瑾過去,請攝政王來面議這件事。理由是都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她怕把握不好分寸,請姨母坐鎮。

兩刻之後,攝政王儀態萬千地步入了天子下榻的行館。

她在範小圓所住院子的正屋裡落座後不久,外面就又傳來了哭求聲。因為十四人裡有十一個牽涉到了這件事中,當下聽說她來,全過來告罪了。

攝政王厭倦地揉著眉心:“哭天搶地的像什麼樣子,真夠丟人的。”

“……姨母您別生氣。”範小圓陪著笑親手給她端了盞茶,“我也真不喜歡他們這樣。不過我又覺得……他們實際上也還沒下手害貴君他們,不至於發落到教坊去,是吧……您怎麼看?”

攝政王以手支頤,描繪得濃淡適宜的黛眉微微一挑:“我不看。”

範小圓:“……”她一下氣虛,“您看一下嘛……”

攝政王揭開盞蓋,吹著熱氣輕笑了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陛下不想罰,就讓他們各自回家好了。反正他們這樣被打發回去,各家都免不了要收拾他們。”

“哎成!”範小圓鬆氣地應下,攝政王又輕輕地睨了她一眼,“不過這元君,陛下若能從剩下那三個裡選最好,姨母是認真把了關的。有句話姨母說得直接點,陛下別不愛聽——在看人的眼光上,陛下您欠點火候。”

範小圓:“……我看人的眼光怎麼了!”

攝政王嗤笑:“你連麟德貴君都能看上。”

“麟德貴君怎麼了?!”範小圓忍不住跟她爭了起來,“您到底覺得麟德貴君哪兒不好,您跟我說說?”

“除了那張臉,他還有哪兒好?”攝政王反問,語中輕輕一頓,冷笑又說,“男人沒個男人的樣子,主意比天大,進了宮還不安分。哎,他愛看政書什麼的,陛下願意隨著他也就罷了,如果挑這麼一個當元君那是絕對不行的。”

範小圓:“……”她知道自己和攝政王對於“男人的樣子”應該是什麼樣的問題上,恐怕有世界觀帶來的根深蒂固的差異,根本沒法爭,於是只好說:“可您不覺得長得好看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稀缺優點嗎!”

攝政王:“……”

“哎怎麼說到他身上了!”範小圓趕忙把話題扯回去,“姨母您別生氣了,這回是我們不對。但這不是……我們本來沒想鬧這麼大,大將軍也是好心想幫姨母一表心跡。您難得來杭州一趟,別為這點不開心的事天天悶在屋裡,明天我陪姨母一起遊個西湖,您看怎麼樣?”

說這話的時候,範小圓儘可能地把聲音放得很甜,甜到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好溫柔的那種……

攝政王果然大顯舒心地笑了一下,點頭:“行吧,也有日子沒同遊過了。”

範小圓心裡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