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磨硬泡,格外嬌氣,動不動就腳崴了要背,脖子疼要抱,還畫了他的畫像貼得滿屋子都是。
偏生她一靠近,自己就開始心慌,想把她抱緊,揉到血肉中去,甚至就這麼靜止住時間,到長長的以後,遙遙的未來。
即便這樣,昭和帝君依舊坐懷不亂,面相如死水般沉寂,一直被蕭懷櫻吐槽是冰塊臉,不解風情。
他勉為其難地被追了三個月,才在一次晚飯上鬆口,讓她做自己的女朋友,如果考核透過,就能轉正。
他們分別前的一晚,也是確認關係的那晚。
秦昭和被毫不矜持的狐狸精撩了許久,終於忍無可忍,在能夠明目張膽地吻她,也決定明目張膽地吻她時,蕭懷櫻突然開始矜持。
她都被按在牆上了,還用手紅著臉捂住嘴,搖搖頭,“不行,我們剛在一起,得慢慢來,循序漸進。今天先拉手,明天約會的時候才可以親。”
就像現在這般羞澀。
帝君不樂意,憑什麼不行?
但小白狐堅持,動如大瘋兔,彷彿被強行逼|迫般。
他想,反正就一晚上時間,明天過後,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以儘可能的為所欲為。
本著這樣的心裡,姑且放她一馬。
單身了太長時間,秦昭和擔心第一次接|吻就給對方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為此準備了一整晚的學習資料,通宵苦讀,比幾萬年前自己做見習神明還認真,第二天一大早在約定的樹下等著,格外貼心地準備了幾根潤唇膏、唇膜防破皮。
沒料到,蕭懷櫻竟然放他鴿子。他等了十分鐘後連打五個電話,都是已關機,面色微慍地殺上門後,卻連根狐狸毛都沒見著。
那之後,他遍尋多年,始終毫無蹤跡,沓無音信。直到十年後,偶然路過齊華,幫文昌取回東西時意外發現了發她的氣息。
秦昭和注視著懵懂無知的狐狸。
他自己看過,也找老中醫阿牛確診過,她的記憶上有一道“枷鎖”,把過去的經歷牢牢鎖住,倘若強行衝破,確實能讓封鎖的記憶重新湧入腦海,但就像大壩傾塌般,危險極大。
他思量再三,不敢冒這個風險,又出於作惡的心理,讓她做了自己的家養小妖精。
始作俑者什麼都忘記了,秦昭和心中仍是不甘。明明是她愛得自己死去活來,死纏爛打地追著自己要當帝君夫人,如今倒好,忘得一乾二淨。
至少得討回點什麼,尤其是這隻狐狸欠的那個吻,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時隔多年,按理說應該加倍增收利息。
他剛低下頭,嘴唇就要碰到之際,掌心中溫熱的觸感忽地變成毛茸茸。
一隻小白狐搖著尾巴,黑亮亮的大眼睛眨巴著望向他,爪爪摟住他的脖子,還很聽話地靠上來。
“……”
蕭懷櫻猜他是想擼狐狸了,便體貼地現出原形,還思索著,是否應該學“狗狗教習課程中的第三課”那樣,把舌頭吐出來。
但和預想中不同……
秦昭和臉上的表情繃緊了,隨時會山崩地裂泥石流席捲而下的樣子。
第一次,這麼嫌棄這隻狐狸的原形。
他將兩隻爪子掰開,毫不留情地隨手扔到沙發上。小白狐困惑地打了個滾站起身,秦昭和裹上正裝外套,推門而出。
帝君怎麼了?不擼毛嗎?她不解地照照鏡子,明明和昨天一樣好看,雪白雪白的狐狸毛,像商店裡擺在外面的毛絨玩具,摸一摸,質地柔軟。
可可愛了。
*
今早,昭和帝君的心情很差。
連看蕭懷櫻用早餐都不樂意,一出門沐澤便感覺到氣壓不對,他沒說話,拎著書包直接推開門,“我去車上等你。”
沐澤安穩如鍾地站在那兒,悄悄觀察主神的反應,一排小妖靈站在他腳下,躲在後面站得筆直筆直一排。
“沐先生,帝君好像不高興。”大胖藕道。
“會不會是衣服的問題。”胡蘿蔔小紅老陳在在地觀察自顧自喝粥毫無所覺的蕭懷櫻,她已經換回校服,馬尾辮垂在肩上,大眼睛一轉,有了新想法,“帝君是否認為方才那身太過低俗,他畢竟上了年紀,我覺得可能還是喜歡偏傳統一些的東西。”
“有道理。”沐澤點點頭,認可他的看法。
這洛麗塔式的女僕裙畢竟過於西化,帝君到底年紀不小,對於新鮮事物的接受度不高,下次選些保守的款式。
蕭懷櫻敲開鹹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