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的事情是一早知道的,這娃兒們上午讀書、下晌還能幹活,還有女人們也能做工掙錢的事情一下子也傳開了。不少人去當日在城裡帶孩子的三個婦人家裡打聽此事。
等到年後要來的時候,許多人家竟然一門出動了。田裡就種上米袋子,十天半個月回來一趟看看就成。男人跟著里長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女人家也打算在縣裡找個織坊線坊的活計,孩子自己可以管,要讀書還是幹別的什麼也好拿個主意。
方伯豐聽了這話心裡就是一緊,果然就聽常量道:“這做活兒還是一樣,只是地裡就不像話了。米袋子雖養地,那得是需得養的地,挺好的田,能種稻麥的也種上這個了,就為了省功夫。我挨家勸了,也沒用。都是丁田,還不能說交給旁人去。唉!
“還一個就是孩子們的事兒了。上年不管怎麼說,就算再怎麼不愛讀書,該上的課還都去上了。下晌也有幾個一直在書樓裡抄書的。我們回去的晚,考試和抄書的嘉獎都輪到了,也有幾個出挑的。
“我本想著,這不是個現成的榜樣麼,回去給大人們說說,年裡空閒的時候好好給娃兒們講講道理,來年更努力。結果卻成壞事了!不說自家的娃兒沒用心,倒覺著是看管的人有偏向,要不然怎麼自家的娃兒挺機靈一人,讀書還讀不過木呆呆的那幾個!
“還有幾個娘兒們,還去問那幾個管孩子的,疑心她們剋扣了娃兒們做散活兒掙的銀錢!把那幾個給氣的!人家來這裡看孩子,我們都沒好處給她們,又不付工錢,當日都是眾人推舉的有耐性對人好的。人家這回帶回去一些銀錢,還是自己做活兒得的。結果遭了這樣的冤枉,誰還肯幹?今年我一個個去請,都不肯應承了!”
常量一通嘆。
生了齟齬分了心,自然沒法同從前那樣了。那三個之前在縣城裡做了活兒的,回去跟自己男人一算,不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