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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了為什麼毛哥總是比旁人想得多。——他大概是真的很怕吧。

又說苗十八自從上回去書樓裡給孩子們講了一回課,就跟上癮了似的,還特地跟靈素說了,往後每旬他都要抽空去講一回才好。

湖兒同嶺兒起先還挺捧場,聽了幾回後就覺著沒意思了。他們兩個一個正弄些石頭在亂燒,另一個在琢磨藥材同那個“無藥之治”的關聯,苗十八那些如何讀書如何持續學習的話,同他們沒什麼干係。

什麼勤奮、什麼持之以恆、什麼看長遠,他們用不上。他們只想知道那石頭裡燒出來的氣是什麼玩意兒,能幹嗎的;那藥材和針都是治人的,中間共通的道理是什麼?苗十八可講不了這些,所以他們後來就不想去了。

開始先同靈素說的,說師公的課他們不想去聽了。靈素這大松心,一臉無所謂:“嗯,不想聽就別去唄,你們師公也沒說非要你們去聽啊。”

還是方伯豐聽了這話道:“你們自己跟師公說去,說說看為什麼不想去了。”

倆人就老實把自己想的同苗十八說了,苗十八呵呵樂道:“你們琢磨的這個,可不是師公說得明白的,你們還是趕緊自己學去吧。”

湖兒壯了膽子道:“那師公往後都給講些什麼?”

苗十八笑道:“師公就給講講這為學過程裡頭的難處,叫你們書樓裡那些正讀書求學的哥哥姐姐們曉得曉得,這要想把哪一樣東西學好,都不容易,都會有覺著艱難的時候。叫他們別怕,從前的人也都是這麼難過來的。有些小法子可以用,最要緊是心要定,闖過去一關,心氣就能足一分。慢慢的,這自信也有了,膽識也有了,——人要有一樣果真弄明白、學好了的東西,不止傍身,還傍心吶!”

看出這倆的疑惑來,苗十八又接著道:“那些孩子可不比你們。你們爹就是自己一路讀書讀過來的,別看他平常沒有一件件說給你們聽過,可你們打小光看著他怎麼做的,你們就不知不覺學上了。再有你們娘,雖則難說正經學過什麼,可她會的東西極多,會的多了,這裡頭就能摸到些深裡頭共通的道理。所以小嶺兒才能想到這樣的題目,湖兒才能塌下心去琢磨些一時難解的東西。

“書樓裡來看書的哥哥姐姐們,多半家裡沒有什麼讀書的人的。所以他們這讀書上的難處,一難起來,連個能問的人都沒有。這還不算。比方說啊,你們餓了,怎麼辦?都曉得條案的抽屜裡有點心,灶裡碗櫥裡有吃的,這都不用想。他們呢,好比在一個陌生屋子裡,餓了,怎麼辦?沒有這麼現成的主意!師公就是給他們說說這個,告訴他們餓了沒事,那屋裡什麼地方能尋著吃的!”

湖兒同嶺兒都聽明白了,嶺兒還加一句:“師公,西屋炕櫃裡也有頂皮酥和蜜烘糕。”

苗十八聽了大樂。

靈素也在加緊她的事兒,她如今一邊把自己琢磨出來的東西同谷大夫商議,另一邊又要藉助谷大夫探問些人身上的事情。許多東西在她身上摸不大明白,誰叫她這個肉胎是個假的呢!

這日她又問谷大夫:“是不是人的心緒,也會影響身體?”

她這麼問,因為她看到了大光團長期有偏抑後,會逐漸影響到那些光流,最後就“顯化”成臟器上的事情了,那就“真病”了。可這是她“所見”,人沒有她那個“見”,唯一能靠的大概就是人的“所覺”,才有此一問。

谷大夫笑道:“那是自然啊!要是一個人常生悶氣,就容易肝疼。”

靈素又問:“那在肝疼之前,別的能看出什麼來麼?”

谷大夫點點頭:“我們摸脈就能摸出來。若是一個人發了大火,你摸他那個脈,那肝脈就會有尖利之感。若是氣得厲害,這得好些天才能平復下去的。”

靈素聽了一邊替自己高興,一邊又替人擔心。高興的是她靈識改唸的路眼看著是越走越順了,說不定明後年就能練成,到時候就能去神龍湖找幾個關鍵人物給洗洗腦了。讓他們都跟著這邊的知縣大人學學,怎麼把一地的民生越理越旺。

擔心的是這人本來就夠苦的了,一天就十二個時辰,這肉身還如此笨重,所知受六識所限難得其真,妄念常隨、心緒便易起伏,這心緒起伏卻還同肉身連著。摸脈能覺察異處,可這世上又有幾人能有谷大夫這樣的造詣,等到覺得肝疼胸悶,只怕就真成症候了。實在可憐可嘆。

靈素在這裡同谷大夫細究醫理,那邊湖兒就跟著燕先生同魯夫子上課。

休息的時候,湖兒說起了苗十八給在書樓裡上課的事兒,燕先生想起來道:“對了,當日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