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探查範圍之外,只好作罷。
心裡犯著嘀咕,晚上同方伯豐說起來,方伯豐笑道:“今年的頭一聲春雷,好一場雨呢。”
靈素問道:“這裡是……一般多久會見一回雷?”
方伯豐道:“春雷起始,夏天雷雨多,到了秋末入冬後就漸漸少聽聞雷聲了。”又奇怪問靈素,“你們那裡不打雷?你緊張羅著要種地,怎麼會不曉得這個雷?”
靈素撓撓頭:“我們那兒也有雷,不過不是這麼……這麼隨便打打這樣的……”自己也說不明白,換一頭問,“打雷同種田有甚干係?”
方伯豐揉揉鼻子道:“這個……這雷雨有肥田之效,是以這邊有俗話管這雷雨叫‘雷公尿’……”
靈素哈哈大笑起來,方伯豐生怕她就著這個又要往雷公上細問去,趕緊引開她:“你這又跑山裡去做什麼?”
靈素道:“找土啊。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地方,只要有土就有地。給了我們的那片爛河灘,邊上,隔了堆嶺,那一大片荒地。那邊人管那一處叫‘草蕩浦’,一邊是堆嶺延出去的碎石灘子,一邊是河水大拐彎堆起來的一些爛泥塘,再南邊就是小河灘的肥水河。那肥水河南岸一溜的水杉榆樹,靠這邊北岸就全沒人管了。要是有足夠的土,把這個草蕩浦一鋪,那得上百畝地吧……”
看她說得興起,方伯豐忍不住潑冷水道:“國朝於開墾荒地有規定的,並非所有地都可開墾,先一個得不礙水源、不礙涵土,再一個還得不礙周邊田地。就算都附和了,開墾了出來,想要做地契,就得上交一半作為官家田地,等著以後當做丁田分與新籍人口。自己留的那一半,頭三年免稅,再三年減半,第七年開始就得全額交稅了。你真開出百十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