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咱們瞧瞧去,看他們得加多少那金貴的粉子!”
靈素聽了便停了腳步,心裡一轉,索性也跟著那些人往裡頭走。
選個近邊的位子坐了,要了一碗麵,四下一瞧,果然另一頭的大桌上坐了幾個人。要說平時,他們這樣人吃飯,怎麼也得上樓上雅間才對,如今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用飯,可見是別有用心了。
等菜上來,就見嶽二從腰裡掏出一個描金的小瓶子來,輕輕擰開蓋子,手指一彈,往那菜上灑了些粉末上去。然後才讓道:“請,請!”
幸好那粉極易溶的,要不然吃進嘴裡西西沙沙的那就有意思了。
放進菜裡的不好分辨,靈素趕緊用神識往那裝粉的瓶裡探,卻沒見著什麼黃白光團,稀稀薄薄一團沒什麼亮的東西,藏著些極細碎的紫色光點。難道這嶽二用的是假的?根本不是那個賣給旁人的鮮石粉?
她心裡疑惑著,一行吃這麵條,一行往邊上賣鮮石粉的視窗看去,用神識一探,那裡的也都是方才看到的樣子。看來嶽二倒沒在這事情上騙人,方才往菜裡撒的還真是這東西。
既如此,那就不客氣了,這也不是我樂意瞧的,你也別怨我。
心裡嘀咕著,用神識將嶽二整個人攏住,漸漸的顯出一片光暈來。哎?這些光團跟自己身上那些可差得有些遠啊,怎麼顏色有的暗有的髒兮兮的,形狀也不好看,有兩個都歪歪扭扭的。顧不得琢磨著這些,先追著那些紫色光點看,果然有些極細小的光點到了人身中間,過了一陣子就往兩邊腰上去了,再看一回,呆那兒不動了。細瞧之下,那地方已經存了不少類似的光點了,只到底太小了,雖聚在一起也不起眼,比不得人身上主光圈外的那些小點亮堂。這要是換了她自開始練的那陣子,沒準還看不到呢。也就如今,長能耐了,才能跟蹤至此。
可這看是看清楚了,到底算有毒沒毒,毒在何處,引發什麼病痛,就全沒頭緒了。罷了罷了,能耐如此,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只好等往後碰到嶽二就好好瞧上一瞧吧。一念轉到,一不做二不休把在座的那幾個都看了一回,發覺還就是嶽二身上存的紫光點最多。得了,那往後就是你了。
一事已了,雖沒什麼直接的結果,也算看到東西了,靈素從西月樓出來,便仍往風和樓去了。
她一進去,就有人往樓上報信去。沈娘子笑靨如花地下來迎她:“怎麼這許久沒過來?可是不得閒?”
兩人進了邊上的待客雅間,只留了管事在裡頭一同說話。
靈素笑道:“上回你叫人給我送去的新料子布樣我看了,倒是挺滑溜的,只沒有之前那絨的暖和。”
沈娘子笑道:“那是做外衫的面兒的,就為了個好看,要說暖和可真說不上。不過紋理密,倒是擋風還不錯。”
說著話坐下了,有人上茶來,靈素從挎籃裡取出一小方料子來給沈娘子看,說道:“你看,我織出來了。”
沈娘子接在手裡一捏一揉,又細看一回,嘆道:“難怪你能拜在苗老先生門下,這裘絨居然叫你給織出來了!你要想掙銀子,就立時把那織機多打幾臺,尋個地方開個小織坊,一年掙個幾千兩不在話下。”
靈素笑笑道:“我可不想弄那些。你要想知道的話,我把那機子的樣子告訴你。”
沈娘子看著她發愣,靈素問她:“怎麼了?”
邊上的管事直捅沈娘子,這是叫沈娘子趕緊答應的意思,沈娘子回過神來道:“你這話說的!你可曉得麗川那邊為了這個織法如今都爭成這麼樣兒了。你居然就給做出來了!這事兒你千萬莫要同人提起,若有人問起這料子,你只說是從我這裡買的。記住沒有?或者你自己不想做這個行當,我另外給你牽線,自有人願意出錢買你這織機的……”
靈素想了想搖頭道:“還是算了。那織出裘絨來的人家不曉得費了多少功夫才創出來的,我這是看了這個織法反推過去試出來的。人家那才是從無到有的能耐,我這是撿現成的。自己織了用還罷了,若是賣給旁人家,那花費心血創出這織法的人家不是要受損?長此以往,誰還費力做從無到有的事兒,一個個都只想著偷法了。這樣不好,我不掙這個銀子。”
沈娘子聽了十分動容,笑道:“倒是我滿腦子的買賣銀錢,你這話很是有理。想來……想來苗師傅招徒弟,也必是十分看重心性的。”
靈素心說我師父被自己徒弟坑過你不知道?不過你如果不知道的話我也就不說了……
邊上管事雖也看重那裘絨能帶來的銀子,可她們風和樓本是做衣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