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
滿腦子不著調地回了家。因為實在太想生個娃了,也不管這夜月亮跟眉毛似的、離中秋還有小半年呢,趁夜就把方伯豐哄上床了。她又忽然想起今日自己大展神術用神識給小娃娃傳意念的事情,不曉得給大人用起來是甚效果。一時顧前不顧後地把方伯豐用神識攏了起來。她還沒這麼對方伯豐幹過呢。這會兒細瞧了,倒發覺他身上的光圈光暈形狀都挺正,顏色也不錯,與嶽二不可同日而語,看來這人同人之間差得還挺大。
傳了一會兒念,方伯豐毫無所覺,靈素無功而返。半夜自己在被窩裡對手指:“這隻對沒出世小娃兒才有用啊?還是說小孩子都成,大人就不成了?”琢磨不過來便睡了,依舊老老實實在夢裡練起了神識自查。
第二天一早醒了,發現自己半截胳膊露被子外頭了,這會兒都涼透了。趕緊收進來,壞心眼地往方伯豐身邊湊。
方伯豐剛好醒來,一睜眼就見自家媳婦烏溜溜一雙眼睛正不懷好意地瞧著自己。靈素見他醒了,嘿嘿一笑,直接用那涼透的胳膊把方伯豐攬住了。方伯豐跟被踩了尾巴似的一抖,趕緊起身開始尋衣裳穿。靈素瞧他這樣子有趣,問道:“我胳膊很涼很涼吧?冰著你了?”
方伯豐這才反應過來,胡亂搖個頭道:“沒有……不對,你捂好了,可千萬彆著涼。”
靈素老實窩回去,就露出一張臉,狐疑地瞧著方伯豐道:“那你慌啥?”
方伯豐繫帶子的手頓了頓,可他不對靈素撒謊的,便紅了臉道:“沒、沒什麼,做了個……做了個夢……”
靈素一骨碌爬起來了,湊近了問道:“你夢到什麼了?為啥慌了呢。咦,還臉紅了。”
方伯豐覺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燒起來了,慌忙搖著頭道:“不知道,亂七八糟的,大、大概就是書上說的顛倒夢想……”
靈素忽然福至心靈,衝方伯豐招手:“你過來你過來。”
方伯豐只好湊過去,問她:“幹嘛?”
靈素用手攏住嘴,往他耳邊道:“你是不是夢到了……”
等她說完,方伯豐一臉驚恐地瞧著她,靈素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樂得直捶床。方伯豐臉都成豬肝色了:“你、你怎麼、怎麼知、道……”聲音都哆嗦上了。
靈素轉轉眼珠子,笑著對他道:“因為你方才說夢話了呀!”
方伯豐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我!我說、說夢話了??!……”這自己說的夢話能叫自家媳婦連自己夢到的細節都聽明白了,自己得說了什麼夢話啊!方伯豐覺著自己得去醫館裡拿兩貼清心散吃一吃了。
靈素還在那兒安慰他:“沒事嘛,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正常啊。”
結果這天方伯豐連早飯都沒吃就風一樣往學裡去了。
靈素在這個咯咯樂夠了,最後摸摸臉道:“給大人傳念,只能做個夢啊……那不是同端陽夢一個意思了……”
正想著,忽然覺著識海有動靜,趕緊跌迦坐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眼睛來,心說好險好險,要是方伯豐這會兒沒出門可就不好辦了。想想自己最近也沒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啊,難道就因為昨兒同那小娃娃說了兩句話?
她不知道她那是多少因緣聚在一起才成的事兒。就她那點神識,哪裡就到“傳心遞念”的地步了!可因她如今得了人身,在這人上頭,能量最大的在於“情”,她當時情急之下,才忽然使動了神識,傳了心意給尚在“先天境”的小兒。竟因此得了若大好處,連跨了幾層神識煉階,她還做夢呢。
靈素也不管這好處到底因什麼來的,只看這忽然解出來的這許多前輩識念,就知道這回進步得恐怕不少。真是太好了,如今是萬事俱備只欠月圓了!
細解那識念,果然神識在此凡界有一大妙用便是“傳心遞念”。只是限制極多,一不小心就容易受了此間法則的反噬,只有所傳之事全無私心己念時候才最有效果。可即使是傳者無私心己念,若神識不夠強大,受者又是個執念極強之人,則輕則反彈重則反噬。總之這一妙用雖妙,卻實在兇險,尤其此間凡人因念成心,因心成命,隨便改了人家的心念,若是另生出恩怨情債來,少不得就得要這個施法的人背去了。到時候一個不小心被塵緣縛在此間,真進了業力輪迴,重回仙籍可就遙遙無期了。
之後又有大篇的這位前輩當年在此界中游歷的瑣記。只是這前輩也不曉得幾百幾千年前下來的,許多事情都同如今的對不上了,靈素也懶得細想。
至於那傳心遞念之事裡頭羅裡吧嗦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