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放著,就打算找個踏實的人家許了。
他們兩個,一個一心想要很好玩地嫁人過日子,另一個哪有心思琢磨那些凡人的東西,是以都沒想到關於嫁妝聘禮的事情。兼之兩人衣裳顏色樣式都樸素得不能再樸素,且隨身連個包裹都沒有帶。要說人家?還能說什麼人家!
這麼胡亂轉了兩日,兩人也不知道找地方住宿,都是往野地裡一待,一個打坐,一個被逼著打坐,睜眼就又是一天了。有幾個鄉鄰見著了,心道:“倒是老實孩子,只是真心窮。”
有道是鍋配鍋,碗配碗,這日就有個好心的大娘拉住了兄妹二人道:“我這裡倒有個人,讀書認字,性子也好,只是家裡情形複雜點,不過好歹有個地方落腳。就看你們樂不樂意了。”
那當哥的還沒說話呢,那妹子就緊著點頭了:“行啊行啊,您說的人在哪兒呢?”
大娘一頓,心說這姑娘有點混不吝啊,估計也是苦夠了,聽說能有個地方住就樂意嫁了,也是可憐。便索性好人做到底,道:“就是我孃家村裡的,一會兒我同你們去一趟看看。”兩人自然沒有二話的。
那大娘嫁到了鎮上,如今在幾處鋪子裡幫忙,待下晌都忙活得了,才換了衣裳帶兩人往東南邊的村裡去。
這村子名叫後山峪,前有梅子嶺,後有下巴河,周邊良田成片,是左近還算富裕的村子。沿著河上上下下得有三四百戶人家,那大娘說的就是其中一戶姓方的財主。
薛氏兄妹跟著大娘到了村上,大娘先把人領回自個兒孃家了,大娘的孃家嫂子聽說這事兒,趕緊把大娘拉到一旁,道:“你怎麼還是這性子!那家的事兒是好沾惹的?一個不好就是一身腥!”
大娘道:“我這不正好碰上了嘛。那伯豐娘在的時候,待我們家也不差,我想著能幫把手就幫把手。這裡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他家的事,哪個敢嫁姑娘進去?!好好的孩子就給耽誤到這會子了。這是遠地來的兄妹倆,我看著也是窮得叮噹響,只怕反不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