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知道,就都給記下來了。”
靈素果然大樂,忙催他:“你念幾個我聽聽。”
方伯豐便唸了兩頁,又笑道:“只是你這野蠶肯定是尋不著價兒的了,咱們縣裡沒聽說有出這個的。”
靈素卻心思不在那裡了,反想著另一出,她道:“羊毛多少錢一斤?”方伯豐道:“生羊毛五十文一斤,淨羊毛是一百文。”
靈素撇嘴:“這也太不值錢了!那羊一年就換兩回毛,就算都薅下來,能有多少?得多少羊的毛才夠買這幾本書的!難怪說朝廷官刻了卻沒人知道了,都怪這書價太貴!”
方伯豐笑道:“我看你是今日這幾本書買肉痛了。實在是,這書自然不當吃不當喝的。可若是你學會了釀酒做醬的,許多如今看來無用的東西或者就有用了呢?且你主意素來比旁人多,腦子又轉得快,說不定跟著學了還能觸類旁通,比書上更高明瞭,不是更好?這哪裡是多少錢能衡量得來的!”
又道,“這樣,這回的書錢我替你出了可好?你就不用那麼心疼了。”
靈素叫他這麼一說,怪不好意思的,方伯豐那裡已經把銀子掏出來了。靈素的記性,她記著那時候方伯豐把九兩銀子給她,她就拿了兩小塊,把剩下三塊更小點的還給他了。後來他又有一個月的工錢,是一兩半的,說是家裡日常要使費,便給了靈素了。如今見他掏出來還是那三塊銀子,便道:“你怎麼都不花的?”
方伯豐失笑:“如今我衣裳鞋子有人買,還穿都穿不過來,一日三餐不是魚就是肉的,哪裡有花錢處?”
靈素道:“你、你不用買書?”說著又想起早上官行裡的那些人了,卻聽方伯豐道:“要看書,縣學裡都可借得。且這一陣子來,你也讓我讀了不少書了,不都同我自己看過一樣?且這些書還都同我往後的考試掛著的,都不是白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