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梓眼睛微微眯起,說道:“確實是有這件事,但懷遠已經去世,死者為大,所以我們並不希望多討論這件事,只希望懷遠不要在去世多年仍舊不得平靜。這是我以他的家人身份說的,而不是江女士的律師身份說的,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今天的主要目的,還是有關於陸正航先生的身份,以及陸振庭先生所說的真偽。江女士說,陸振庭先生說的那些,她絕對沒有做過也沒有說過。如果陸先生堅持,她將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陸正航先生如果堅持自己的說法,我們燕家的老爺子和老夫人也可以去跟陸先生做鑑定。隔代的鑑定,也是有一定的準確性。江女士不知道為什麼兩位陸先生會把她牽扯進來。但當初是江女士對不起懷遠,所以現在也不想再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江嫦黛咬著唇,似乎是對喻梓的說法很不滿意,張口就要說話,喻梓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名保鏢上前就捂住了她的嘴。
江嫦黛嗚嗚的悶聲叫喚,卻沒有任何辦法。
“江女士的態度就是如此,我還有事,抱歉,先掛電話了。”喻梓說道,就把電話掛了。
燕淮安似乎是知道了,她掛電話沒多久,燕淮安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在燕回,事出突然,我要去安撫股東們,這邊沒什麼事。”燕淮安說道。
在他一得知這件事,立即就趕去了公司。燕北城不在,他需要把公司穩定下來。
林初也聽到了喻梓的回答,燕老爺子和燕老太太滿意的點頭。
陸正航氣急敗壞的還想反駁什麼,他們就沒在聽了。林初給燕北城去了電話,沒響幾下就被接起來。
不等林初發問,燕北城便說:“事情我知道了,你叫二老不要擔心,我跟聞人他們一起回來的,直接往記者會那邊去。”
那就是手裡有證據了,林初鬆了一口氣,掛了電話,把事情跟二老說了。
“這孩子,早知道了也不跟我們說,給我們提個醒。”燕老太太咕噥道。
她不是埋怨,林初知道,便裝作做錯了事的樣子,“這事兒是我們考慮不周。”
“裝吧你就。”燕老太太笑道,“行了,知道你們孝順,怕我們擔心,知道了又被氣壞了,想自己解決了。只是這事兒突然爆出來,對我們打擊也挺大的,以後至少給我們點兒心理準備啊。”
林初乖巧的應下。
……
此時,邵淮開車帶著燕北城來到陸正航召開記者招待會的新聞中心門口,後面一輛車裡,柴鬱開車帶著聞人一家也跟上了,再後面一輛車,昊東懷坐在駕駛座,載著方博然,袁江易和魏無彩。
三輛車前後腳的在新聞中心門口停下,除了燕北城的那輛大切諾基,後面兩輛車都不怎麼起眼兒,很普通的車型。
其實就是燕北城這輛車,在B市來講都不怎麼顯眼,也不是很貴的車,只是因為燕北城一直開著。有些見識的,認得他的車,記得他的車牌號,只要見到,都莫名敬畏。這就不是豪車把人撐起來,而是人把車給撐起來了。
聞人下車前,讓方佳然跟聞銘在車裡等著,自己這個傻白甜兒子,見了人就只會笑。今天是辦嚴肅的事兒,還是不要讓這個傻白甜去破壞氣氛了。
倒是一直面無表情的聞煦,今年快九歲了,很應該帶他見見世面,所以聞人朝聞煦招招手,“兒砸,走,跟你爹見世面去。”
聞煦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對坐在方佳然懷裡,露著米粒大小的牙齒傻笑的聞銘說:“在車裡聽話,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聞銘跐溜吸了口口水,緊接著更多的口水順著他大張的小嘴流了下來。
還好方佳然很瞭解小兒子,出門給他在脖子上圍了兜兒,手捏著圍兜給他把嘴邊的口水都擦乾淨了。
聞銘卻在方佳然的懷裡不安分的伸著兩隻小胖手直往聞煦身上撲,“吃的,一起!一起!”
當是聞人要帶聞煦去吃好吃的,不帶他。
聞煦從口袋裡摸出一根棒棒糖給他,“不是去吃好吃的,是去辦大事兒。”
聞人睨了聞煦一眼,教育兒子,“這叫什麼大事兒,就是小事兒一樁,咱們家出馬都是看得起陸家了。”
燕北城在旁邊翻了個白眼兒,望天。
方博然讓人把新聞中心的大門堵上,聞人在這兒浪費時間,提前堵門就不怕陸正航跑了。
聞煦受教的點頭,聞銘也不知道聽懂沒有,反正學著哥哥的模樣,也跟真事兒似的點頭,“小事!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