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林初摸摸肚子,還想著酸爽的拌黃瓜呢。
燕北城倒沒什麼不樂意的,果斷起身,還不忘親她一口,但仍忍不住說:“你這麼愛吃醋,以後生出的孩子會不會黑啊?”
“……”林初無語了半晌,“那要不用白醋拌?可我不愛吃白醋的味兒,不香。”
“算了,吃就吃吧,黑點兒以後打美白針也就白回來了。”燕北城認命的說,“好在是鮮黃瓜,至少還水嫩,要是吃醃的皺巴巴的黃瓜,以後孩子一臉褶兒可怎麼好。”
林初:“……”
她踹了他一腳,“你這都哪兒聽來的些講究?”
燕北城乾咳了一聲,臉色有點兒不自然,“你今早起的晚,我就跟老太太,還有陳嫂聊了會兒,她們都這麼說。說不要吃太多醬油,孩子會黑。我琢磨著醋的顏色也挺深,都差不多的道理。說不要吃太多醃菜,皺巴巴的以後孩子的臉也皺巴巴的。雖說我也覺得這些說法是沒什麼科學依據的,但以防萬一。”
“可我現在就想吃拌黃瓜,特別酸的那種。”林初摸著肚子,有點兒委屈,難不成懷孕了還什麼都不能吃了?
“成,我這就給你去拍。”燕北城點點頭,便穿上衣服下去了。
不確定林初能吃多少,於是洗了兩根,多了總比不夠吃強,把黃瓜的皮削掉,而後又找出了蒜臼子,撥了幾顆蒜瓣放進去搗成泥。
大晚上的,就聽見石臼搗蒜髮出的咚咚咚的聲音。
陳嫂沒睡著,便披著外套出來了,順著燈光尋到了廚房,就見燕北城蹲在地上搗的挺起勁兒的。就是有點兒難以直視這畫面。
那麼頎長高大的人,蹲在地上的樣子特別憋屈。骨骼分明的長指捏著石臼和蒜臼子,怎麼也不搭調。
陳嫂:“……”
“少爺您這是幹什麼呢?”陳嫂問道。
燕北城:“……”
他蹲在地上,耳根發紅,抬頭看看陳嫂,覺得自己的形象在今晚是沒剩多少了。
“林初想吃拌黃瓜了。”燕北城說道。
“大晚上的吃大蒜,怕胃不舒服,直接撒點兒鹽,倒點兒醋,不然睡覺也不舒服。”陳嫂提醒道。
燕北城一想也是,便把蒜臼子給丟到了一邊。
“這兒您別管了,我來收拾吧。”陳嫂說道,端著蒜臼子,琢磨著要不要把蒜泥留下。
燕北城親手搗的,二老都還沒吃過呢。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隔了一宿,味道也不太好,還是扔了,把石臼沖洗乾淨,放了起來。
“我來弄吧。”陳嫂說道。
“不用,林初想吃我做的。”燕北城拒絕,既然林初提了要求,自然是要滿足她,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找人幫忙,總覺得這樣是欺騙了她,很不像話。
而且拌盤兒黃瓜也不是多麼難的事情,看她吃自己親手做的,也高興。
不過燕北城拿著刀,有點兒為難。過了半天,轉頭看陳嫂,“林初說黃瓜拍拍就行了,到底怎麼拍?”
陳嫂忍著笑,邊比劃邊說:“您用刀背,就這樣拍下去,把黃瓜拍扁了,然後切成一段一段的就可以。”
燕北城“砰砰”的拍了兩根黃瓜,切好丟進盤子裡,撒上了鹽,沒倒醋,而是直接拿著一整瓶的醋回了臥室,讓林初自己看著加。
林初看著燕北城端東西上來,笑眯眯的伸出了雙手,“謝謝老公。”
剛才她一個人在床。上也沒什麼意思,開了電視隨便找了個綜藝節目,也看不進內容,就聽裡面熱熱鬧鬧,嘻嘻哈哈的聲音。
恢復了點兒力氣,就想著去看看燕北城弄得怎麼樣了,沒想到就聽到他跟陳嫂的對話,心裡就跟吃了蜜一樣的甜。
燕北城雖然很流。氓,但內心深處還是住著一個耿直的boy!
燕北城覺得,能得林初這樣的歡喜,就是讓他半夜起來準備一桌滿漢全席,他都心甘情願了。
“沒倒醋,怕你覺得不夠酸或者酸大了,你自己看著倒。”燕北城說道,在床。上支起了一張小摺疊矮桌,把那盤黃瓜放上去。
就看見林初咕嘟咕嘟的往盤子裡倒了半盤子醋,燕北城嘴裡酸水都忍不住冒出來了。
林初把一盤酸黃瓜都吃了,又去刷了牙,兩人才睡。
半夜她起來上廁所,因為還是住在老宅,忘了不是在鼎城,迷迷糊糊的半眯著眼起來的時候還摸錯了地方。原本在鼎城臥室洗手間的位置,在老宅這裡卻是一堵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