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抵是因為燕北城以前的那些事,恨上了陸家所有人。”陸正航垂著眼,似乎是在看著被勺子攪得旋轉的咖啡,喃喃自語似的說。
隨後,又抬頭看林初,“那如果我不是陸家人呢?你那麼喜歡姓燕的,如果其實我也是姓燕呢?”
林初打從心底裡不信,皺著眉,冷聲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什麼胡說八道?”陸正航嘲諷的看她,嘴角露出讓林初一貫厭惡的笑。
陸正航的笑,讓林初覺得彷彿被毒蛇盯上了一樣。
“你就不覺得我跟燕北城長的像?”陸正航戲謔的看她。
林初皺眉看他,越看心中越是驚駭,胸中如同翻湧起驚濤駭浪一般。臉上卻緊繃著,努力地維持住表情,不將心中的驚駭流露出來。
陸正航彷彿看透了林初的強作鎮定,笑的愈發得意自信,“你也知道的吧,江嫦黛當年同時跟燕懷遠和陸振庭來往。而我母親,實際上是江嫦黛。”
林初眼睛陡然睜大,忍不住的嘴唇顫了顫。
怪不得,怪不得當初在紅頂見陸正航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
覺得陸正航長的眼熟,一時卻又想不出他像誰,現在經陸正航一說,可不是像江嫦黛嗎?
也就是說,江嫦黛揹著燕懷遠跟陸振庭偷。情還不止,還給陸振庭生了兒子!
算算陸正航的年齡,那時候燕懷遠發現江嫦黛跟陸振庭的關係時,就已經給陸振庭生了兒子。
林初覺得噁心,突然特別想吐,不是因為害喜,只是被江嫦黛這種行為給噁心著了。
燕北城的父親,那麼出色,那麼好的人,江嫦黛憑什麼那麼侮辱他!
林初緊握住拳頭,手指蠢蠢欲動的想要撓花了陸正航的臉,讓人再看不出其中的貓膩,給燕北城招是非。
“可你不覺得,我跟燕北城長得很像嗎?”陸正航指尖敲打著桌面,笑問。
林初面上不顯,“你母親既然是江嫦黛,那你跟北城有那麼點兒相似,也不奇怪。”
“呵呵。”陸正航突然傾身,隔著桌子朝她湊近了些,“林初,別自欺欺人了,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江嫦黛當年是怎麼讓陸振庭相信我是他的兒子的。但如果我告訴你,其實我應該姓燕呢?實際上我是江嫦黛跟燕懷遠的兒子。”
他靠回椅背,“你那麼替燕懷遠鳴不平,現在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該對我轉變態度了?你是不喜歡姓陸的人,那麼姓燕呢?”
陸正航再次傾身湊過來,微微離開了座椅,手指伸過來抬起林初的下巴,“林初,趁早甩了燕北城還來得及,誰知道燕北城是不是真是燕家的人呢。你知道江嫦黛對陸振庭的執著,為了她跟陸振庭的孩子能夠過得好,就將他留在了燕家。她恨江家把她嫁進燕家,所以就要讓燕家養著陸家的兒子,而燕家真正的孩子,卻養在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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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下巴被他的手指碰觸,只覺得發麻噁心,厭惡的偏開頭,隨手抄起桌上的水杯,便將滿滿一大杯的水全都潑到了陸正航的臉上。
杯子底泡的那片檸檬也打到了陸正航的鼻子上,然後貼著他的襯衣掉到地上,在襯衣上一路留下了一塊塊的汙漬攖。
林初正後悔,早知道剛才就應該要一杯滾燙的咖啡,潑到他臉上,毀了他這張臉。
陸正航精心打理的頭髮全被水潑沒了型,軟趴趴的貼在頭皮上,不似之前蓬鬆,水從前後左右淌下來,滿頭滿臉都是,還帶著定型液的味道,有的沿著嘴唇滲入口中。
陸正航呸了一口,襯衣都被潑溼了大半償。
“我看你是有妄想症!”林初“砰”的一聲放下水杯。
陸正航“呸”了一口,把滲入嘴裡帶著定型液味道的水吐掉,“是不是妄想你心裡有數,憑江嫦黛對陸振庭的感情,完全有可能。且她又不是心甘情願嫁給燕懷遠的,她對此一直懷恨在心。有什麼是比這更好的報復?讓燕家白白養著別人的兒子三十多年,養了半輩子,寵了半輩子,卻不是燕家的種,你說這種報復是不是快慰?”
陸正航頓了下,從林初的臉上看不出她的想法。也不知道她到底信了沒有,不由又高看了她幾分。
能這麼鎮定,面不改色,能做到的人真是不多。
“林初,等我找到證據,你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趁現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