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鐘的電話吧!”
燕寧白眨眨眼,特別無辜的說:“我就想跟你說上一分鐘來著。”
莫錦西:“……”
看莫錦西漲紅了的小臉兒,喻梓揉揉燕寧白的腦袋瓜,頭髮長長了,剪了好幾回,過年染得老頭灰也早就不見了,換成了他頭髮原本偏棕的顏色。
“別逗錦西了。”喻梓輕笑道。
燕寧白嘿嘿笑了兩聲,對莫錦西說:“逗你玩兒的,咱倆講半個小時的電話,啊!”
莫錦西臉微紅,窘窘的“嗯”了一聲。
“您快帶孩子們回去好好休息吧,鬧了一天,都怪累的了。”林初見老院長的臉上也露出了倦容。
只是今天難得能這麼熱鬧,老院長打從心裡高興,所以就是疲憊也不覺得了。
這會兒經林初一說,確實感覺到累了,就沒推辭。
孩子們紛紛跟他們道了再見,連除夕都沒落下,除夕搖著尾巴,逐一的“汪”過去,算是跟他們道別。
等老院長帶著孩子們回去,燕北城和林初才轉身走。結果出了大門,就看到門口站著一箇中年婦女。
這會兒已經是四月底臨近五月了,正是不冷不熱,氣候最宜人的時候。
但站在門口的中年女人穿的卻很樸素,衣服看著已經有不少年頭了,腳下穿著一雙看不出是什麼牌子的運動鞋。雖然乾淨,卻能看得出她生活上的困窘。
黑色的頭髮,髮根部分卻又三四厘米的白,異常的扎眼。頭髮乾枯,看著便是沒有營養的樣子。
乾燥暗黃的面板上皺紋彷彿根深蒂固,即使不笑也很明顯,像旱地一般,使人也看不出她的真正年齡。單單隻這樣打眼兒看過去,像是五十多六十似的。
他們出來的時候,這中年女人正往孤兒院裡看。
林初奇怪的看過來,那個女人立即收回了目光,動作有些畏縮,忙低下頭,又裝模作樣的看向別處。
可這樣的反應便更顯得可疑,不只是林初,就連燕北城和燕淮安都看了過來。
兩個面容七八分相似,氣勢無匹的男人同時看過來,面容嚴肅,把中年女人的臉都嚇白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們,然後目光馬上躲閃開。
林初皺眉看著中年女人,想到剛才她往孤兒院看,便問道:“您是要找人還是——”
中年女人用力搖頭,可遲疑了半秒,又點頭。
“姑娘你……跟著孤兒院裡的很熟嗎?”中年女人問道,態度怯懦。
林初點頭,確定對方就是衝著孤兒院來的了。
“我……”中年女人想說什麼,卻又馬上搖頭,“沒事,打擾你們了。”
說完,中年女人轉身就逃了。
“您等一下!”林初叫道,可對方反而跑的更快了,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
燕北城微微皺眉,收回目光便看到林初低眉思索的模樣。
“怎麼了?”燕北城低頭問,握住林初的手。
除夕在旁邊低著頭轉著圈兒聞,把牽引繩都給擰成了一節一節的,然後在旁邊一棵樹底下,光禿禿的泥土上可憐的露出的一小撮泛黃的小草上,蹲下撒了泡尿,又站起來低頭聞了半天,把這地兒的味道給記住了,滿意的坐在地上,吐著舌頭雄赳赳氣昂昂的把自己當王后了。
“沒有,就是覺得剛才那人有點兒眼熟。”林初說道。
燕北城又轉頭看了眼剛才那中年女人消失的方向,只是人已經不在了,又是萍水相逢,連個名字都不知道,有心想查也沒辦法。
“大侄兒,大侄兒媳婦兒,我們走啦!”燕寧白的聲音響起,讓他們看了過去。
就見燕寧白牽著喻梓的手,正朝他們熱情的招手。
燕北城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燕寧白也不介意,又跟林初熱情的道了再見,低頭對除夕說:“除夕,我改天去看你啊!”
除夕:“汪!”
燕寧白上了車,林初跟燕北城便也回到車上。
車開出去一段路程,等到紅燈的時候,林初才抓著燕北城的胳膊,“我想起來剛才那個人為什麼眼熟了。”
之前燕北城開車的時候她就想起來了,就是怕自己一驚一乍的嚇著燕北城,再出什麼意外,好不容易等到紅燈,可把她憋死了。
還真是頭一次這麼期待紅燈。
見燕北城看過來,黑眸詢問,林初立即說:“年三十兒那天啊,不是發現了除夕嗎?我帶它去看病,回來的時候在孤兒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