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記憶片片的尋回來,原本對記憶中的少年模糊的印象越來越清晰。
那時候她太小,隔得時間又長,對記憶中的少年模樣難免會有些模糊,但只要一看照片,她就想起來了。
“你——”林初驚訝的張著嘴,目瞪口呆。
看看照片,又看看燕北城,滿目震驚。
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燕北城與照片上的少年是那樣相似。不同只是因為歲月讓他現在更加成熟,臉上也多了歲月的痕跡,不像少年時期那樣白嫩青澀。
少年的他,滿臉都是膠原蛋白,那時候微笑起來便溫潤如玉,風采翩翩。
現在的他,五官如刀削一般,深邃英俊。
只是因為之前不太記得當年那名小哥哥的長相,所以遇到燕北城,也沒有與當年那名少年對上號。
如果她記得,就一定不會認錯了。
“那時候我15歲,我父親去世,對我的打擊很大。那時候我感覺整個世界都不好了,看什麼都是灰暗的。家裡人擔心我,不管什麼時候,總會有個人陪在我身邊。”燕北城滿目柔和的微笑。
拉開衣櫥門,便從裡面隨意拿出了一件外套給林初穿上,帶著仍然在震驚中不知道反應的她往外走。
下樓時候,莊嬸收拾完了廚房,正敷面膜,臉上綠油油的一層厚厚的泥。
“先生?”莊嬸驚訝的看他們似乎是要出去的樣子。
可林初還穿著家居服呢。
“我們出去一下,不用等門。”燕北城說道,拉著林初往外走。
出了門,他繼續說:“那時候燕淮安已經在上大學,只要不上課的時候,就會來稷下學府找我。回到爺爺奶奶家後,他們也都會陪在我身邊,生怕我一個人的時候又胡思亂想會難受。還會絞盡腦汁的想些笑話說給我聽。那時候爺爺走到哪兒都帶著本《笑話大王》,遇到好笑的就圈出來等著念給我聽。奶奶天天搜電視上的搞笑節目和片段,錄下來放給我看。”
想到那時候家裡人對他的關心,燕北城的眉目就格外柔和,“只是他們有點兒用力過猛了,我有時候真的挺想一個人靜一靜的。身邊走有個人跟著,小心翼翼的注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有點兒風吹草動就覺得我是又怎樣了,好像我是個脆弱的玻璃球一樣,我的壓力也挺大。”
“所以有一次我就偷偷跑開了,想找個地方躲清靜。於是才翻了孤兒院的牆,結果遇見了你。”燕北城說道。
聽著燕北城的話,林初也忘了先前關於他母親的話題。
這麼一路說著,不知不覺,車就停了下來。
等燕北城拉林初下車,被冷風一吹,有些清醒。林初這才發現,他們竟是已經到了孤兒院門口。
“我沒有孤兒院的鑰匙啊,現在太晚了。”林初說道,不想吵到老院長。
“我們一會兒就離開,不必吵到老院長。”燕北城說道,拉著林初的手,繞到了孤兒院的後面。
透過不算高的院牆,看到了裡面那顆高壯的老槐樹,下面埋著的正是當年他們倆一起埋下的東西。
在埋下後不久,她就被林家帶走了,所以至今也沒挖出來,彼此都不知道對方埋了些什麼。
正看著,旁邊一道人影閃過。定睛看過去,竟然就是燕北城,三兩步的往牆上蹬,胳膊順勢便抓住了牆頂,只一撐,便輕巧的爬了上去。
想他15歲的時候就能翻牆而過,現在比15歲更高出了許多,這道牆更加難不住他。
只看到燕北城蹲在牆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躍了下來,拍了拍掌心的灰,對林初說:“我託你上去。”
林初看看高牆,又看看他。
“我護著你,不叫你受傷。”燕北城在她的腰側輕輕地捏了兩下。
林初臉微紅,好在這片兒照明不是很好,黑燈瞎火的,也看不出來。
只是有種偷做壞事的感覺,挺刺激。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調皮搗蛋那會兒。
別看她現在這樣兒,小時候調皮起來,連老院長都無奈了。
晚上還是挺冷的,她搓了搓手,破罐破摔的說:“來吧!”
燕北城失笑,握著她的腰,便將她舉了起來。
林初也挺爭氣,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主要的力氣都是燕北城使的,託著她也讓她沒怎麼費力。
等她爬上了牆頭,燕北城才說:“在那兒等著,先別下去。”
然後就見燕北城三兩下的輕鬆躍了上來,又跳進了院子裡。
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