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林初,程子銘英俊的面龐有些扭曲。
可林初壓根兒就沒看到他,竟然就目不斜視的從他身旁走過。
程子銘極度懷疑林初實際上是看到了卻裝沒看到,對他視而不見。
新怨舊怨湊到一起,程子銘直接抓住了林初的手臂,攔下了她。
力道很重,林初吃痛,皺眉回神,卻沒想到面前站著的竟然是程子銘。
要不是那天在盛悅見到他跟徐嬌嬌在一起,她都把這號人物給忘記了。好久沒見他來糾纏,知道他是怕了,卻沒想到這才清淨了沒多長時間,他又來了。
看著眼前英俊的臉因為扭曲而變得醜陋,現在的程子銘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商人的市儈狡詐,讓人看了很不舒服,如白牆蒙灰,積雪潑汙。
“你又想幹什麼,放手!”林初見他抓的緊,直接抬手就把包往他臉上砸。
林初喜歡背大包,裡面各種各樣的東西放得多,像個百寶袋似的。所以包也重,直接砸到了程子銘的頭上,“梆”的一聲,疼得程子銘差點兒眼淚都出來了。
裡面到底放了些什麼!跟放了鐵塊似的!
程子銘不得不鬆開了林初,這是大街上,雖然孤兒院這附近沒什麼人,但程子銘還是不想引來人的注意。
因此揉著頭忍了下來,看向林初。
他不知道他和林初怎麼變成這樣了。林初看著他滿是厭惡,明明他們以前交往過,交往了四年,彼此相知。
那時候林初那麼乖巧柔順,聽他的話,對他那麼好。每每看到他,眼裡全是情意。
可現在,那雙眼裡面除了厭惡與不耐,別的什麼都沒有。
“林初,你不必對我這麼敵意。”程子銘說道,看著林初的目光充滿了複雜。“我們現在就是兩條平行線,不論生活還是工作都沒什麼能相交的地方,彼此礙不著對方什麼,為什麼就不能好好說話,當個朋友?”
林初嘲諷的看他,就憑他當初做的那些事情,現在竟然還有臉來跟她當朋友?
就算她同意,許默顏也不會同意。
許默顏可沒少在程子銘那裡受委屈。她可不會為了程子銘讓許默顏不高興。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如果又是絮絮叨叨的說剛才那番話,就不必了。”林初冷聲說,便要走。
這就在孤兒院門口,林初很有底氣,覺得是在自己孃家的地盤,也不怕程子銘怎麼樣。
“那天你都看見了吧!”程子銘見林初真打算走,也真不敢在這兒怎麼樣,趕忙說道。
林初頓了下,回頭挑眉,“哪天?”
程子銘下巴緊繃著,其實那天從盛悅離開,他當天就想去找林初。只是林初和燕北城簡直好的不行了,除了上班就沒有一刻是不在一起的。
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時候,林初自己出來了,程子銘也怕林初真走了,再想找機會都不容易。
他也不想拖的這麼久。
“你知道哪天。”程子銘緊繃道,但看林初並不打算說的樣子,他只能說明白了,“週二中午在盛悅的時候,我跟我的一個女同事吃飯。”
“既然是跟你的女同事吃飯,跟我說什麼?”林初嘲諷道。
她真慶幸當年程子銘欺騙了她,甩了她,讓她看清了他。
一個能為了錢去跟林雨雯結婚的男人,同樣也能因為林雨雯不能生育,而出去找女人。
她甚至能猜得到程子銘的計劃。現在林茂已經大不如前了,在外空有聲勢,可實際上的經營狀況並不理想。
別人不知道,但有燕北城在,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雖然現在她不跟林家來往了。但燕北城仍然擔心林家又鬧出什麼么蛾子,一直在關注著,也知道林茂的狀況。
因為當初他的打擊,林茂受創不小,即使現在燕北城沒有再出手,林茂也已經很困難了。
林初猜,程子銘恐怕是想把林茂徹底攥在自己的手裡,然後就能毫不留情的踹掉林雨雯,跟別的女人生孩子,讓程家有後。
至於那個人是不是徐嬌嬌,她不敢肯定。以程子銘的性格,恐怕玩樂居多,一朝乍富,恨不得身旁女伴時時更新,到最後再找一個富家女聯姻也有可能。
“我是希望你不要誤會,也別跟誰胡說什麼。那只是我的同事,中午帶她一起去跟客戶談生意。”程子銘說道。
林初不屑的輕嗤一聲,說道:“你跟誰怎麼往來,我沒興趣告訴別人。反正那又不是我的事情,我不至於去多管閒事。至於你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