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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要捂眼睛,那是因為叔叔阿姨在屋裡親嘴兒!
莫錦西想到這茬兒,頓時悲憤的瞪著林初和燕北城。
這倆人在屋子裡一宿,這難道是親了一宿的嘴兒嗎?
倏地,莫錦西那黑白分明的大眼就定住了,目光顫顫巍巍的定在了燕北城的臉頰上。
燕北城眉毛一挑,順著莫錦西的目光,便淡定的摸上了自己臉頰上的牙印兒,才幽幽的說:“這都是初初對我的愛啊,啃了我一晚上呢。”
“……”林初猛地轉頭瞪向燕北城。
他、他這是跟孩子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偏偏他那一臉回味的樣子,還朝莫錦西挑釁的眨了眨眼。
不就是昨天莫錦西往兩人中間擠了一回嗎?這男人怎麼就記仇到現在了!連孩子都欺負!
莫錦西眼眶馬上就紅了,哇的一聲,捂著臉就跑了。
燕北城不等林初責怪她,就已經低頭對她說:“我這是提前教他情敵的可怕,將來追媳婦兒才不會輸。”
頓了頓,一雙黑眸目光幽幽,很是一臉高深的樣子,“畢竟,也沒人有我這樣高明瞭。他在我手底下過過招,將來,也是見過了大場面。”
然後,便帶著一臉義正言辭的模樣先走了。
林初:“……”
哪來那麼多歪理!還挺自得呢!
兩人下樓後,孩子們都在院子裡做早餐前的晨運了,林初便去廚房幫忙準備早餐。燕北城自己沒事兒,便走去了後院。
走著走著,遠遠地便見到一顆粗粗的老槐樹。因是冬天,樹枝都禿禿的,橫七豎八的往外擴散,上頭掛著點兒枯黃的葉子,並不如燕北城記憶中繁茂了。
當初他再來,從下午等到晚上,也沒有等到林初。之後又連著來了幾個星期,後來有一次躲在角落,聽到孤兒院內的人聊天才知道,林初被人收養了。只是被誰收養了,卻不知道,只知道那家的條件還不錯,能給林初好日子過。
直到前段時間,看了報紙,猛然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個與幼時那個小女孩有七八分相似的姑娘,看到新聞裡說,是林家的養女,七歲的時候被林家從孤兒院收養。
燕北城立即著人去查,知道了林初就是總與他在老槐樹底下玩鬧的小姑娘。那是在他最難受的那段時間裡,一直逗他笑,幫他一起挺過那段日子的小姑娘。
當時燕北城的心跳都是帶著顫的。
這會兒眼睛直勾勾的就朝著那棵老槐樹去了,站在槐樹底下,腳下踩著寥寥落下的幾片枯葉,勁瘦好看的手掌便貼在了老槐樹蒼駁的樹幹上,沿著老槐樹走了一圈,才在一個位置停下,便低頭看著腳下。
“怎麼會走到這裡來的。”身後一個柔軟的聲音傳過來,便見林初在他的身旁站定,笑的溫婉好看,在這有些清冷的早晨,顯得格外美好。
燕北城轉頭看她被外頭的冷氣凍的更白的肌膚,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冰冰涼涼的,且乾燥。
他便一言不發的把她的手放進了自己的外套口袋裡,邊輕輕摩挲著。
“沒什麼事兒,就走出來看看。”燕北城嘴角劃出淡笑,低頭在她的唇上吻了下,感覺到她唇瓣也被凍的冰冷,便貼在上面磨了磨,直到磨溫熱了,才放開。
林初沒躲,此時卻是從頭到腳都熱透了,白皙的臉頰上也暈上了嬌紅。雙唇微微開合,訥訥的,也不會反應了。
抬眼面對燕北城那張溫柔膩水的臉上掛著容寵的淡笑,林初就尷尬的不行,慌張間腦子裡燈泡一亮,便找了個話題,指指燕北城的腳底下,笑道:“你站的這個地方真巧,以前,我還跟一個小哥哥在底下埋了東西,約定等我18歲那年,我們一起過來再把東西挖出來。”
“埋了什麼,定情信物?”燕北城自然知道,此時便有些故意。
林初白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的東西,小時候還覺得挺寶貝的,這會兒想想,也是有意思。”
怕燕北城多想她青梅竹馬什麼的,便主動解釋,“那是我小時候還住在這裡的時候,有天出來玩兒,見到了那位小哥哥翻牆頭進來。具體的我記不太清了,只記憶中隱約記得那小哥哥穿的校服都很好看,應該是家裡條件挺好的,只是不知道受了什麼委屈,把自己弄得狼狽。”
林初看著燕北城,笑笑,“從那以後,那小哥哥每週末都會過來,我看他難受,就陪他說話,逗他開心。我在孤兒院裡過得不錯,雖然無父無母,但是老院長待我們每個人都當親孫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