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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最近趙秉辰去了五軍營,聽說脾氣最為古怪的吳將軍都連連稱讚,連帶著最近陛下的心情也很好,可太子卻沒了動作,搞得京中風向不穩,看來這些人都是坐不住了。

趙驛凱倒不是真的無事可做,他著手培養了以徐士謙為首的一批寒門學子,如今聲勢不低,也正是因為與徐士謙他們走得近了,原本支援他的那些權貴坐不穩底下的凳子了,四處鑽營,這樣的人如何能助他成就大業。

“爺,小的倒是約莫知道張大人所為何事而來,昨日,三公主與邵陽郡主出遊,馬車突然癲狂,若非陳家老三在場,怕是三公主這回凶多吉少。”

聽到沈煙容的名字,趙驛凱就看著書頁微微一頓,他從小無人可依全靠自己一步步的往上爬,他的時間不比別人。可不管如何清醒的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午夜夢迴還是會夢見那日她冷漠的眼神,口中說著絕情的話,人這一世越是得不到才越是讓人發瘋。

即便是不想承認,他也得面對他很在意沈煙容的事實,那個曾經他不屑一顧,譏諷利用的女人成了他朝思暮想之人,可這是不應該的,他愛的應該是張詩語,曾經救過他從未看輕過他一路相隨之人,沈煙容不過是個徒有其表胸無點墨的庸俗女子,如何擔得起將來皇后之鳳印。

之後他就刻意的不再去知道任何有關沈煙容的訊息,可偏生不停的往他耳朵裡鑽,頓了片刻才想起來翻了一頁書頁,冷淡的開口,“倒是我低估我那岳父了,他沒事去招惹沈煙容做什麼?我那妹妹如此金貴,他這是事事都指望我給他兜著不成?”

苟詭沒有說話只是頭更往下低了低,太子果真一碰上那女人的事情就格外的失態,變得婦人之仁不像他了。

*

“父親,葉傾羽又派人來了,您之前不是說一定萬無一失的嗎,怎麼她還好端端的活著,若是太子問起來,女兒該如何是好。”張詩語這一胎本就懷相不好,最近擔驚受怕臉都腫了,毫無之前清雅之姿。

張天城一進屋就臉色沉了下來,“我怎麼知道她運道這般的好,罷了,這事你別擔心,我有留後手不會有人懷疑到你的身上,你只管好好養胎,一切事情都有為父在。”

張詩語如今已經快七個月的身孕了,身子又很消瘦就顯得肚子特別的大,捧著肚子顏色憔悴,“可是隻要一想到沈煙容還活著,就覺得芒刺在背,日日夜不能寐,其他都不怕只怕太子會瞧出端倪來。”

說著就開始抹眼淚,張天城眉毛都要擰成結了,“我怎麼就有你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女兒,當年的事情只有你我兩人知道,就連沈煙容和太子都不知,你到底在怕些什麼!”

但又怕話說的太重影響了她養胎,只能不耐的壓低了聲音哄著她,“我且問你,當年沈煙容救下太子時,除了你還有誰看到了。”

張詩語的眼中露出了些許的迷茫之色,腦中自然的浮現出曾經過往的種種場景,那年寒冬她不過十歲,第一回 進宮參加太后的壽宴,因是初來乍到也無相熟之人,中途被御花園的美景所吸引而迷了路,碰巧就看到了跪伏在地上被人欺負的少年。

趙驛凱年幼之時不受趙文帝寵愛,是宮中皇子郡爺們欺負的物件,瘦弱的身子跪在地上給他們融化雪球裡的寶物,偏生他還要裝作一副什麼都不懂,很是喜歡的樣子,張詩語從未見過如此場面,被嚇得縮在山石後面一句話都不敢說。

等到其他人走後,趙驛凱就倒在雪地中昏迷不醒了,她正想要趁沒人逃走的時候,就看到穿戴華麗卻臉色透著不正常紅的幼年沈煙容正好路過,也親眼看著沈煙容過去將趙驛凱扶了起來,送到了旁邊的亭子裡,然後走了出來,沒走幾步也暈倒在了雪地裡,她想過去看看沈煙容,那邊來找她的宮人就先一步的喊了起來。

“邵陽郡主在這!郡主渾身發熱怕是染了風寒,快些將郡主送去太后娘娘那,找太醫來瞧瞧!”宮人手忙腳亂的就把人給抬走了。

張詩語當時也不知是如何鬼迷心竅的,跑去看了眼昏迷的男子,眉眼清秀卻蒼白滿是病容,張詩語猶豫了一會還是沒喊人,就怕染上了麻煩就準備要走,沒想到手腕就被少年給握住了,她聽見少年沙啞的聲音輕輕的傳來,“是你救了我?”

她低頭就對上一雙寒冰般冷冽的眼神,年幼的她害怕極了,鬼使神差的就點頭了,聲音輕柔顫抖著,“是我。”

“你叫什麼名字,我會永生記著你的恩情。”

“張詩語。”

自從那次之後,她才知道這個少年就是不受寵的二皇子,張詩語原本也不打算親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