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亢奮激昂,很快就把路人的氣氛給帶動了起來。
“之前我就感覺到了,這店怪怪的,還想說這孤兒寡母的哪來這麼多錢開店,原來是昧著良心騙來的錢,我呸!”
“就是,平日就覺得那掌櫃行事欠妥當,原來是這等昧人錢財的禍水。”
不管芍藥她們再怎麼說,也堵不上這悠悠之口,那人也更加無賴的繼續躺著,就是霸著門不讓人出入,生生的逼退了好些原本要進去的客人。
就在群情激奮,男子洋洋得意之時,一盆涼水從天兒降,直接澆了他一個透心涼,“好狗不擋道,怎麼這是如今連人也不做了,要賴著做條狗嗎?”
如今才是春日間,穿著薄衫這麼一大盆涼水澆了下來,男子沒有反應過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從地上跳了起來,“誰!是誰敢用水潑我。你找死,臭娘們!”
渾身溼透水珠還在滴滴的往下流,沈煙容將木盆往地上一砸,拍了拍手,一臉正色的看著他,“我潑的,又如何?”
他一站起來,門外的娘子們馬上就趁機跑了進去,擁在沈煙容的身後,芍藥是最早發覺不對的,指著那人的腿腳道:“他是騙子!他說他的腿瘸了,此刻卻是好好的!他是個騙子!”
那男子才想起來,迅速的往地上一趟,把褲腳往上一拉,上面是斑駁的傷痕,“哪裡有假,那是你們蛇蠍心腸要拿水潑我,我才跳了起來,我的腳明明就瘸了,啊,好痛啊!”
沈煙容還真是頭次遇上這樣的無賴,他這是打算就這般的賴上她們店了。
氣極反笑,“來人,去報官,我便是不信了,這京中就沒有王法了,還有,你說我騙了你錢財,那你可敢說出我姓甚名誰家住何處,騙了你多少銀錢!”
“哎呀,殺人滅口了,你這惡毒的女人,騙了我的錢,害得我家破人亡,現在還要逼得我自盡不可,你讓我說我偏偏不說,你報了官正好,我們就一塊去公堂上說道說道。”
沈煙容眼神一眯,原本以為只是同行相妒,如今看來這是有預謀的。有人不僅要毀掉她的店,還想要讓她在這京中待不下去!
她最近本分的很,到底是惹了什麼人?這是知道她不敢上公堂,不敢露面與人前,所以專打她的軟肋!到底是誰如此的狠毒?
見沈煙容不說話了,男子就越發的囂張了,“你們瞧見了沒,她不敢回話了,這就是心虛,她不敢與我對簿公堂,你這個蛇蠍女人,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沈煙容只覺得聒噪的很,自己讓婆子端了盆燒過的木炭出來,根根木炭紅中透黑,手離著很遠還能感覺到溫熱的燙氣。
男子根本沒想到沈煙容會這麼的剛,她不是應該被自己嚇得哭才對嗎,這是要做什麼,忍不住往後退了退,“大庭廣眾之下,你想要做什麼!”
沈煙容輕笑了一聲,“諸位街坊,我與此人素未相識,他卻百般的誣陷與我,問他我姓甚名誰他也說不出,此等賴人口中之言無一句屬實,既然他說我害了他的腿,今日我便當著大家的面坐實了這惡行,總不能我無端的擔了惡名卻從未行過惡事吧!待我傷了你的腿,你再與我對簿公堂也不遲!”
說著直接就要把整盆的炭火往他身上倒,嚇得那人連滾帶爬的爬走了,“你別囂張,今日是你們仗著人多,欺壓與我,我還會再回來的。”
一開始還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的路人,這會就看得更不明白了,但都紛紛的給沈煙容霸氣的行為稱讚,沈煙容就直接的解釋這是有人誣陷與她,順便為店打起了廣告。
低價格的體驗活動,讓人馬上就忘了剛才的鬧劇,忍不住的往店裡擠,倒是迎來了新一波的客流。
“容娘子,你說該不會是上回的那位三公主吧?你平日帶人溫和,我們都想不出會結了什麼樣的仇怨。”
沈煙容一開始也想到了三公主,可直覺卻不是她,三公主給人的感覺是個快意恩仇的女子,並不像是會用這些手段的人。
隨即搖了搖頭,只是覺得這人不會這麼快就善罷甘休,一定會再有行動,這會才覺出有個男子在家中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讓娘子們出入小心些就讓她們回去了。
第二日沈煙容乾脆去武館請了護院,守在門口,結果他們每人來躺了,改到處的散播謠言了,全是對沈煙容和館子不利的傳言。
一會是沈煙容是誰家的外室,一會是從窯子裡出來的,一會是幹了壞事才蒙著臉不敢見人,即便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
就連往日的常客最近也怕惹上不好的是非,委婉的問能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