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了,今天才會慌忙的帶著趙秉辰出宮,她甚至連父兄都不敢說,就怕這個訊息出來,會風雲色變。
陛下若是真的醫治不好,那可是有太子的啊,林清朔就算是首輔那也只是監國,到時陛下重病就該有人上奏由太皇太后下旨,讓趙文帝退位太子登基了。
為何偏偏會在昨日,林清朔剛走沒多久,此刻若是這個訊息出來,誰會是最大的得利人。
不是沈煙容陰謀論了,而是趙驛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設,但沈煙容的直接應該只是一個巧合,若是趙文帝中風真的是趙驛凱策劃的,那皇宮早就在他的掌控下了,淑妃是絕對不可能出宮的。
“煙容,我不敢去找太醫,找了太醫陛下的病就人盡皆知了!”
沈煙容也難得的露出了難色,淑妃連自己的父兄都不敢說,是怕會引起不好的心思吧,畢竟他們蘇家也是有個皇子的,而且年幼比趙驛凱好掌控。
“蘇姨你別急,讓我再想想。”沈煙容只恨自己沒能多認識幾個人,若是真的走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她只能只報身份去找陳老夫人了。
至少陳家是她所有認識的人裡面,最能接觸到這些,又為人最正直的了。
就在兩人心亂如麻的時候,門外安安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文君姨姨,你怎麼在門外不進去呀?”
淑妃渾身一顫,眼中一絲寒光閃過,沈煙容心下一慌,“是文君在外頭嗎?若是有事進來說話,安安,你陪著辰哥哥去找點零嘴,孃親和姨奶奶說事兒呢。”
安安接到了孃親的任務,覺得高興極了,響亮的應了一聲,拉著趙秉辰就拋開了。
門外文君有些無措的站著,“容娘子,我不是有意偷聽的,只是方才我來尋你結算這個月的月錢。”
沈煙容怕淑妃會想歪,到時候對這個無辜的女孩子不利,她也不想把淑妃想的太極致,只是這關乎趙文帝,關乎整個大趙,她就不得不多想了。
“蘇姨,這是我們館內新來的娘子,家中是杏林世家,推拿按摩的手藝很好,回去前讓她給你按一按,保證舒服。”
淑妃的臉色卻一直都沒有好轉,沈煙容就越發的急了,兩邊她都在意,最好是有什麼方法能緩解這個矛盾才好,“文君,我這還有點事,月錢我們一會再算好嗎?”
“沒事的容娘子,我原想今日領了月錢給家中添些家用,一會不急的。“
文家雖然世代杏林,可文大夫身有頑疾憐醫者不能自醫,家中全靠一個弟弟賣些草藥維生,文君今年二十有五還未出嫁,好在現在多了文君在這添補家用。
沈煙容趕緊說好,讓她若是有許多可以先預支月錢,文君這才往外走,期間淑妃的目光還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就在文君快走到門邊,才猶豫著轉過了身,“容娘子,我方才不是故意要偷聽你們說話的,不過我聽到你們好似在說風疾?我,略懂此術。”
淑妃還陰沉的臉突得一亮,“這位娘子快請坐,方才真是失禮了,聽容兒說姑娘是世代杏林之家,沒想到小小年紀就有此等技藝。”
文君被淑妃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夫人謬讚了,其實也是一個巧合,我父親便是風疾,沒能得到及時的醫治才會一直癱在床上,為此與我胞弟二人苦研此病,這些年醫治了五六人,都未復發。”
大概是怕淑妃不信,有些羞赧臉漲得通紅,“夫人大可派人去查。”
淑妃若是說方才還萎靡不振,此刻便是難以言喻的激動,但畢竟是關乎陛下,還是差人去幾家病人家尋訪了一二,得到確切的答案時,淑妃整個的輕快了。
“容兒你聽見了嗎,這一定是上天垂憐我遇此神醫,不管多少診金我都願意出。”
文君雖然不知道淑妃是什麼人,當時也是醫者父母心,她聽到和自己父親一樣的病,就於心不忍,若是放在平時以她的性子也不會多言。
等到進宮自然什麼都瞞不住,淑妃就提前把病人都和文君交代了,文君沉思了一會才道:“我是醫者,病人在我眼中不□□份的高低,但我只求一點,若是真的我學藝不精,請莫累及家人。”
“姑娘,你便是我的大恩人,不管成功與否,全由我一人承擔。”文君就紅著臉回家準備藥箱等物,淑妃這才恍若重生,眼眶已經紅了,這還是沈煙容第一次看到淑妃這麼失態。
沈煙容卻還有別的擔憂,“蘇姨,文君為人單純家世簡單,不適合摻雜宮內爭端,您……”
淑妃握著沈煙容的手,真誠的道:“我與你說句實話,方才知道她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