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如何了?”柳嫤問道。
“已經解了部分的藥性了,剩下的。。。。。。還是得儘快尋到解藥才能徹底解去。”白玉朗這話說得艱難,要往何處去尋解藥?只能是求皇族中人幫忙了!而柳嫤認識的皇家子弟,也就是秦王世子——饋酢酹一個罷了。
這一日柳府不曾平靜過,從早上主母倒下,到傍晚下毒的丫鬟被抓,一樁樁事故讓人瞧得目不眨眼。送走白玉朗之後,柳嫤面容嚴肅,帶著幾個婆子,就往柴房去了,那被抓住的丫鬟就五花大綁地放在那裡。
“大小姐!”看守的兩個婆子,是柳夫人身邊的心腹,她們守在門口,防止她逃跑或者尋死。
柳嫤走進簡陋的柴房,早有激靈的下人搬來了椅子,可以讓她以睥睨的姿勢,落落大方地坐下來。椅子四周圍著好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各個都是夜叉的模樣,很能唬人。
“讓她說話,”柳嫤高高在上地指使著。為防止這丫鬟咬舌自盡,她的嘴巴是被抹布堵上了的,加之全身又被麻繩緊緊地捆住,被丟在凹凸不平的柴火上好一段時間,小丫鬟也是難受得很。
“冤枉啊!”丫鬟剛可以說話,就喊冤了,她只知道柳嫤是柳府的外嫁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死,就在她的一念之間,還想著等柳夫人死後,自己可以撈得些好處呢。
“掌嘴!”柳嫤見那丫鬟目光閃爍,一個勁地假裝委屈,眼睛裡卻暗含得意,就知道這人還不肯老實下來呢。
“啪啪”幾個大耳刮子經由婆子的大手,扇在了丫鬟秀氣的臉蛋上,頓時她白嫩的臉皮就紅腫起來了。
“老實交代!”一個婆子提著那丫鬟的頭髮,將她扯到柳嫤面前。看著這麼個可憐模樣,柳嫤欣賞地給婆子暗暗舉了個大拇指,真是有幾分容嬤嬤的風采,實在太對她的胃口了。
“冤枉啊!”丫鬟的話還沒說完,婆子就不耐煩地又賞了她一個大耳光。這婆子是柳夫人的心腹,也是柳夫人的陪嫁,她一想到自己主子還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對這個罪魁禍首下手的力氣,就大多了。
一番嚴刑逼供下來,小丫鬟哭哭啼啼的,卻依舊喊著冤枉,不願說出真相來。
對於這麼個嘴硬的兇手,柳嫤也極為惱火,“既然這麼嘴硬,那就剪了她的舌頭,破了她的身子,將她賣到窯子裡去吧!”
這樣的懲罰可謂毫無人性,不過這丫鬟是簽了死契的,她的生死本就由柳府主子來決定,得了柳父交予管家權的柳嫤,真要下這樣的命令的話,也是名正言順的。
“大小姐,你不能這樣做,奴婢已經是老爺的人了!”小丫鬟算是柳父的通房,但沒有記名,平日裡和別的丫鬟也沒有不同,但是近日柳父也是喜歡她的伺候的。
柳嫤突然覺得很噁心,她眼裡的厭惡溢於言表,“既然如此,嬤嬤,將她的臉劃上幾道,直接配給二癩子好了!”
在柳府,被柳父佔有的丫鬟並不少,有心機一點的,就成了通房或者姨娘,而能力不夠的,就還只是個暖床的丫鬟。當然,柳父也不是生冷不忌的,至少柳夫人和幾個子女身邊的丫鬟,他從來不會下手。他狩獵的範圍,只在姿色不錯又有心想往上爬的那些年輕丫鬟之間,也稱得上是你情我願,儘管這些丫鬟基本上都爬不到更高的位置。
對於柳父,柳嫤是很瞭解的,他傳統也好色,對於佔有後卻不曾提拔的女人,就說明他以後也不會再將人扒拉到妾侍的位置上,就算她真的把這丫鬟配給別人,柳父也不會反對一句。
婆子聽了柳嫤的吩咐,惡狠狠地抓住丫鬟的衣襟,大拇指的指甲用力在她的臉頰上劃過,頓時一道血珠子就滴答落下了。
“啊!我的臉!”丫鬟大喊大叫,想要摸摸臉上的傷口,可雙手還被緊緊捆在背後,直到這一刻,她才真的怕了。她才清楚,柳嫤的話不是玩笑,它隨時可能變成自己的未來。
“招了!我全招了!”丫鬟不敢再有僥倖的心思,一字一句地將自己謀害柳夫人的過程,全都招供出來了。
原來她這藥竟然是柳菀給的,當然柳菀並沒有說這藥的藥效,只是叫她下在柳夫人的膳食之中。哪裡知道,她這個下藥的小丫鬟這麼快就被揪出來,而且證據確鑿,有下人親眼見著,是她接觸碰過給主母的膳食的。
這樣的答案,柳嫤也很是意外。柳菀是她庶出的五妹,和柳夫人根本就沒有利益衝突。且柳菀今年和柳苾一樣,也是十五及笄的年紀,已經開始說親了。如果柳夫人真出了事,她是要守三年母孝的。
不管柳菀謀害柳夫人的原因是